脸红颈热,“谷大师,此刀你下了什么禁制,我这个炼器上师竟然都打不开,速速打开。”

谷天冷冷的笑了笑,“打开?也不是不可以,那禁制是梳琴所设,她可却没说要传了给你——我若打开,怕是你拿不动吧?”

原来此人还是一个上师——可就修道之德行而言,和其祖差的实在太远!

“哼!谷天,当时只有你一人在场,要知我族宗一脉相传,以神化兵之道器,皆为神兵,这件刀器显然已远超灵器之级,先祖怎地可能默不作声的给了你,就算原刀和冥骨是你的,可是,你知道以身化器的意义吗——好了,此刀我干家要收回!”

拧着一张胖脸,盯着谷天,与来之前求谷天入阵的那个简直判若两人。

两侧干家的子弟和家丁已拔剑在手,缓缓的围了上来!

谷天甚是无奈,摸了摸右手的另一个指环,笑道,“干家主,此刀是为你祖报答我自无常鬼使手下救其元神一命之物,亦是梳琴嘱我要悉心护用之宝,倒是没有提及如何与你这干家交割得失——好吧,既然你提了此事,刀我不可能给你,你开个价码,我来买刀就是。”

声线冷冷,谷天出阵时那份拳拳报恩之意,瞬间冷却的一干二净。

干乾正要说话,这时,从二进的院子里传来了一声狂笑。

“哈哈,干乾小儿!你爷爷我又来了——快说,这次你准备用什么借口来推辞?”

说话之间,自侧面的月拱门中鱼贯而出三人。

其中间那人,谷天认得。

竟是乌横会主成自安,那个入道二层修为的糙汉,脚下很快,背一柄大刀,脸长的像个窝瓜似的人物。

在他前面走着的,竟是个比成自安修为高许多的人,入道五层修为,同样也是刀修,此刀无鞘,通体炎红,甚是惹眼。

最后一个,是入道不久的真修,似乎是那前面公子模样之人的跟班儿,小心翼翼的模样,一对鸡光眼不断的扫来闪去,好像时刻要偷什么东西一般。

谷天发现见到这三人进门,那干乾竟一点儿被人侵犯感都没有——要知道,在栖霞这种不请自入等同于挑战家主人,主人连问都可以不问直接斩杀!

不料,这个对自己声以俱厉的家伙看到这三人时竟然连大气儿都没有了——而且这家伙竟然紧紧小跑了几步,将适才给了他的那霸刀指环双手拱给了居首的那个年轻人!

“慕容公子,这个就是我家先祖以身炼神化灵炼制的神兵!”而手脸色突变,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指着谷天,恨声说道,“公子,先祖托他带刀出得魂境,可这厮竟起了私吞之意,不传我解开此神兵的令禁之咒!”

此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在这个不知是哪家慕容公子的面前竟然如此的贱卑,这可是堂堂明水三大器家族的干家之主,竟然没半点儿的尊严!

谷天连鄙视之意都省了——

那个长相俊秀,看起来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其实应该不太小了的公子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谷天淡然回看了过去。

“公子,此人就是这两个月来横空出世,以一祭百,并成功唤得七品魔灵兽的谷大师。”成自安献宝似的急忙抢上来说话,生怕这个角色也被干乾抢走似的。

那公子面无表情,伸出白玉般的手,接过那枚指环,认真了看了两眼,尔后徐徐说道,“说出令禁,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