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易与走近主院落,便听到一阵咆哮声传了过来,“我说过我没有伤害过易兄一家!你们不要冤枉我!”

“如果我伤害他们,我跑来这天山做什么?”

“池嘉泽,别人不知道我们的感情,连你也不清楚么?”

易与脚步一顿,听着院子里的声音,面露复杂。

没错,就是这个声音的主人,在原主的记忆里,扒下原主母亲的衣服,一刀将她砍死。

易与快步往前走了几步,进入院中。

只见一中年男子被人压着跪在坚硬的地板上,发髻散开,衣服被利器割破,身上满是血迹。

许是听到有人进来,院子里的人齐齐转过头来。

“惜儿?太好了惜儿,你没事就好。”那跪着的中年男人一见到晚与,就两眼放光,上下打量了她两眼确定她无事之事,才狂喜的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一赶到易天堡便看到满地的焦土,还以为你们都出事了,没想到你还活着,活着就好,只是可惜了大嫂......”

“大嫂?你还有脸提她?”站在中年男子前面的天山山主,脸上的愠怒更甚,“要不是你,她会死?”

“我说过了,不是我!”一听这话中年男子气得那脸色气得像茄子皮似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我就是听说有人冤枉我,所以我才过来天山!池嘉泽!你为什么也不信我?”

“......不是我不信你,惜儿,你过来。”天山山主眼神一黯,莫名的有些低沉的朝着易与招了招手,“惜儿,你告诉他,当初是不是他...”

易与皱着眉,往前踏了几步,来到那燕康伯的面前,他的眼睛很亮,黑白分明,他长的很俊俏,天生的翘唇,让他看起来温和多礼。

他身上穿的衣服很厚,但料子却算不上顶好。

“你说不是你,你有什么证据?”易与半晌才说了一句,这个似乎于原主记忆里的那人有些不同。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质,就算他们是一样的脸,若仔细观察还是能找到其中的异样。

那人的嘴唇含笑,但眼中却阴鸷许多,而且他的衣衫比他要华丽多。

脸可以变,但习惯怎么也变不了,要不然怎么会有习惯这两个字呢?

“我一直在大漠,等我接到大嫂的信,已经是十二月初的事情,等我赶到易天堡已经过了一月,再后来我听到传闻,便又连忙赶到天山,这一路上,我连衣服都没有时间去换,怎么可能杀了易兄一家?”

“若没有易兄,我燕康伯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两说,怎么可能还去恩将仇报?”

“证据呢?”其实易与已经相信了大半,那个罗三娘都能换脸,更别说再整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来。

“在这儿。”那燕康伯挣扎着腾出手臂,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信上的字体易与特别的熟悉,易与接过,看了起来,“飞锦镖局每次送到东西不仅会存档日期,而且还会在上面盖上他们独门标记,以防他人伪造。”

“惜儿,你看看信封的背后,上面有他们的送达日期。”

易与将信翻转过来,后面确实有一个日期,还盖有一个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