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默言看那个刘老大如此的入戏,听得极其认真,十分给面子,捧场的不要不要的,所以,她没有停,再接再厉。

她又从地段,发展前景等方面对那块地做出客观的评价。

“刘总,您那块地处在拥挤,哄乱的码头,不符合现代快节奏,压力,烦躁极大的城市居民,尤其是上班族追求的舒适、安静、优美的生活环境的要求。

别说企业买来建酒店,就连公家用来建居民楼也是不适合的,所以,它这些年来一直不增值也是情有可原的。

当然,也不是说它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抹布,毫无用处,用它建造一个存储杂物的仓库也是可行的,不过,我想,一般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将它买下来建成仓库……”话说到这儿她就快速地收住了,不打算再说下去了。

“那依夏秘书的意思,刘某手里的这块地成了烫手的山芋,捏不得,也甩不掉?”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夏默言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偏头沉思了一番,然后,才郑重地出声,表明她的看法。

“那夏秘书认为,刘某该如何处理这块地?”这地按理说有那么好的地段,早就升值了,应该有很多投资方找他合作才是。

不料,这几年就是没有一个大型的企业来找他谈生意,倒是有几个小企业找到他,可因为价开得太高了,没有几个小企业能给,所以,这单生意就这么不了了之。

他不傻,出现了如此怪的事,他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地里捣鬼,可无论他怎么查,就是没查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既然没人暗地里捣乱,他觉得问题绝大可能是出现在地本身上,他曾今也派人去考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评估了这块地的商业价值,发展前景,和今天夏默言说的差不多,只是没有她分析的透彻,通俗易懂。

“刘总,既然我们温总今晚约您来谈那块地的生意,对您来说就是一个最好的解决方式。”显然,她口中没有头脑的家伙是指温逸尘。

“可你们开的价也太低了,我要损失三千万。”别说按他的估价,就按市场价来说,他足足亏了三千万,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刘总,您想想,这几年来,找您谈合作的投资方大大小小的也不少,是不是就我们总裁出的价是最高?”见对面刘总面有松动的意思,她知道他犹豫了,所以,赶紧顺杆子爬,乘胜追击。

“这倒真是。”刘总想了想,不可否认,还是温逸尘出的价最高,以往出价最高也只是在五千万左右,白白损失五千万,所以,他怎么会卖呢!

“那刘总,您认为今天这合同能签不?”她试探性地问,虽然表面平静,可内心这妹子是焦急的,这事拖得越久,越危险,时间长了等地中海反应过来上当了,那他们就白费力气了。

“温总,能不能容刘某考虑考虑,明天再给你答复?”

夏秘书说的有理,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应该赶紧签了这合同才是对的,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觉得这事很怪,具体怎么个怪法,他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所以,只能先拖拖。

“可以。”一直不说话的大总裁终于开尊口了,只见微微欠身,优雅地端起茶几上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还没等那个刘总高兴两秒,他补充道,“不过,明天就不是这个价了。”

“这……”刘总面色一愣。

“夏秘书,走了,不是要回去写一份对美国市场调研的报告吗?明天若交不上来,你就可以回家安心当个全职太太了。”

他突然说了一句与此情此景毫不映衬的话,态度随意,甚至些反悔之意,似乎巴不得刘总不答应,转头,看向刘总,“刘总,不好意思,先走一步,失陪了。”

心理战术,总裁在和刘总打心理战,双方交涉,势均力敌,就看哪一方不在乎了,不在乎者,胜。

总裁和她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而她,怎么会有不配合的道理。

她连忙起身,拿起衣架上总裁的外套,快步跟上他的脚步,往外走。

“等等,温总请等等。”这回,换作刘总上演刚才她留人的戏,见对方停下脚步,有些不悦地回头,他赶紧补充道,“温总,有话好好说。”回头,看向自己的秘书,“靳秘书,我让你准备的合同呢?”

见鬼,为了少亏一点,今晚这合同,他非签不可了。

“刘总,合同在这里。”靳秘书赶紧从包里拿出他们来时早已准备好了的合同,放在茶几上,然后推到已经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的温逸尘的面前。

“嗯,温总,你看看,除了改动价格那点儿,哪里还有问题?”刘总皮笑容不笑,心里在滴血,其他地方都不是问题,价格那里才是大问题,说好的一亿二千万,生生减了五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