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学士当值归来,便是看到女儿傅雅宁欲语又止,眼中含着凄苦的哀伤神色。“雅宁,这是怎么了?”傅大学士皱着眉头问道,心想着莫不是又那回事?

“爹,女儿所托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傅雅宁眉目间带着哀求问道。

傅大学士眼中是闪过一丝不耐,一个女子怎么能那么迫切地想要出嫁?“宸王是什么身份,他的婚期会由钦天监决定,其实为父能插手的?”看到女儿流露出失望之情,傅大学士又道:“你跟宸王的婚事,是御赐的,断然不会有变动的,你就安心待嫁吧!”

“可是,爹,女儿是怕夜长梦多啊!”傅雅宁见父亲一副甩手不管的样子,立马紧张道,“要是王爷身边有了其他人怎么办?”

“怎么办,男人有个三妻四妾都是正常了,不管宸王殿下有多少女人,你都是他的正妃,难道这还不够吗?”傅大学士是严肃说道,女子最不应该有嫉妒之心,他的女儿怎么会想着独占宸王宠爱。

傅雅宁对自己父亲的这番话是很抵触,她都还没嫁过去,就让其他女人登堂入室了,这让她是感觉如鲠在喉一样。

见到女儿的神情,傅大学士又是叹了口气道:“雅宁,宸王如今还是告假养病,为父在朝中是许久未见,你多多上门去探望,这样才能让宸王对你上心啊!”

“可是……”傅雅宁还想说什么,却被傅大学士用手势制止了!

“为父累了,这个事情,你就不要着急了!”傅大学士是打断了傅雅宁,“总之,皇上的旨意,是不会有变的!”

傅雅宁没办法安心待嫁,她心思细腻,所以宸王的态度改变,她能很明显地感受道。知道父亲是不会般自己去逼婚了,傅雅宁心中很失望。“雅宁谨听父亲教诲!”她没办法像母亲一样容忍父亲有那么多房的妾氏,以至于失宠而早丧,若是母亲在,一定会给她做主的吧!傅雅宁心中有些暗恨想着。

翌日早上,傅雅宁便是精心打扮了下,辗转反思了一夜,她还是咬牙听从,至少,父亲说的没错,只有自己多关心宸王,才能让宸王知道自己的好!

谢苏言对外还是称身子抱恙,不去早朝的,只每日,由隐卫送来的信息让他能得知京中大部分的动向。目前,他是派出很多人马在调查赵王谋反的事情上。他不知道为何父皇会耳聋目盲至此,竟然会不知道赵王的狼子野心。赵王这个老狐狸,还真的是做事滴水不漏!

“王爷,傅小姐求见!”流风听闻管家来报,这便也是入内禀报道。

傅雅宁!谢苏言眉头皱起,他目前还没想到解除婚约的办法来,而傅雅宁也对他目前没有什么用,所以他都是能不见就不见的!就如上次,在Chun风得意楼!“她来做什么?”谢苏言语气没什么波动般道。

流风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毕竟那是圣上赐的宸王妃,自己怎么也不能过问吧!“王爷,见吗?”

谢苏言心里真的是好一番纠结,他其实不想见,只是,又找不出理由来不见,目前是有个傅雅宁能挡着让父皇不再过问他的婚事。但若是自己不喜傅雅宁的传言出去……谢苏言只感觉会不胜其扰。“本王去见吧!”主院还是不想除了桑青意外的女人踏入,谢苏言站了起来,无奈般说道。

傅雅宁坐在花厅里,不动声色般地环顾四周,上次来也是这样,这次来也是这样,以前还会让她进入内院,现在是内院都不让她进了吗?这要是说宸王没有变,她绝对不相信。

“大小姐,王爷一定事忙,他会亲自来见小姐的!”雅儿看自家小姐忐忑神情,是立马开口安慰道。

“雅儿,你不用安慰啊,我自己心里清楚!”傅雅宁眼中含着担忧说道,可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不知道啊!所以,一定是有人分散了宸王的喜爱,一定是的!

“傅小姐!”谢苏言来到了,没有表情的脸上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傅雅宁这顿时是站了起来吗,神情有些激动,又一副克制的模样。“王爷,雅宁多日未见王爷,心中好生……想念!”傅雅宁说话间,是低下头,娇羞神情,那想念两个字也是如蚊子一样细。“不知王爷最近可好!”

“很好!本王多谢傅小姐抬爱,不知傅小姐今日前来,是有何贵干!”谢苏言觉得自己看到她这模样的时候,竟然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傅雅宁心中生疼,这么生硬的语气,哪像是对她有意的?自己都是放下矜持,鼓起勇气了,但是他冷冰冰的样子是戳痛了她!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还能后退吗?“雅儿!”傅雅宁低声道。

身后的雅儿立马是将一个食盒送上!“宸王殿下,这是我们小姐亲手做的桂花糕,小姐可是天没亮就起了!”

“雅儿,多嘴!”傅雅宁是喝止了雅儿继续说下去,含羞带怯般地将食盒拿过,递给谢苏言。“王爷,这是雅宁的小小心意,还请王爷笑纳!”

谁做的糕点能比桑青做的更可口?谢苏言心中想着,但还是示意手下收下了,自己却是一动也不动。“傅小姐的心意本王知晓了!”

“雅宁也曾听说宸王府有着京城最精巧堆叠的假山及一片紫竹林,王爷,雅宁冒昧,不知能否可以见识一番!”傅雅宁满目期许般望着谢苏言。

真是……得寸进尺,谢苏言想一口回绝的,但还是委婉般道:“外头传的都是夸大了,不过既然傅小姐想看,本王自然也是应允的。只本王还有事在身,流风,你陪傅小姐去紫竹林逛逛吧!”谢苏言是指派流风道。

傅雅宁微微低头,以此来掩饰自己眼中的失望,可这也是她在宸王府走动的一个机会啊!是有些牵强的露出笑容来,傅雅宁开口道:“那就有劳了!”

流风心中苦啊,这差事怎么落到他头上了,不容他拒绝般的,自家王爷是告辞了,走的还真是潇洒,徒留他接受这傅小姐幽怨的眼神。“傅小姐,这边请!”硬着头皮般的,流风还是引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