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午,洛阳到荥阳的官路已经越走越平稳,一列列的士卒犹如一条赤色长龙游弋在官道上。

成片的大戟,长枪,仿佛一座森然的钢铁丛林。

近十万的并州士卒,统一的火红色战袍,远远望过去,仿佛一团团跳跃的火焰腾空。

萧瑟的秋风劲吹,零落的枫叶飘洒,一个身高八尺二寸,浓眉阔目,面色微黄,颌下短髯飘飘,身着暗灰色长袍的大汉手提一把银龙锁日月三亭砍山刀,牵着一匹西凉大宛马正在路边等候。

看到先锋部队走到近前,黄忠将刀悬于马鞍,跨前几步,向兵卒共收道:“某姓黄名忠,听闻吕将军前往荥阳驻防,特来投效,劳烦诸位给吕将军通报一下。”

军卒看了一眼威武不凡的黄忠,不敢怠慢,飞快的去向张绣禀报:“启禀将军,前方有一个短髯大汉求见主公,自称前来投军,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哦?”张绣双眉一扬,自从加入并州军之后,每日每夜的操练,已经将当初那个面目清秀张绣,练成了如今这个铁骨铮铮的大汉。

“投军就投军,找一个伍长将其收编便是,倘若每一个投军的人都要求见将军,将军岂不是要累死?”

得到张绣的吩咐,一个伍长跟着士卒去收编黄忠,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又垂头丧气的回来向张绣禀报:“回将军,那大汉说来,若非主公亲至,绝不归顺。”

“好狂妄的口气,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许人也,竟如此这般自大”

话音刚落,张绣纵马扬鞭,引领着数十名陷阵营的士卒出队,打马向前,一路越过前面的步卒,直奔黄忠所在之处。

“你便是那个要求见将军的无知莽汉?”

来到黄忠面前驻马,张绣把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忍不住夸赞道:“生的倒是很魁梧,也算是威风凛凛,只是不知道你有何本事,竟敢要我家将军亲至才肯归顺?”

黄忠看着眼前的这个将领,心中大失所望,贾诩不是说吕布求贤若渴么?为何这将领如此傲慢无礼,看他也只不过是二十多岁的小娃,黄忠不想和他计较:“某南阳黄忠,特来投效吕将军,还望这位将军代为传达。”

张绣闻言,朗声道:“将军日益操劳,哪有闲工夫见你,你若来投军,自有军卒来收编你便是了,等日后立下大功,将军自当然会见你。哪有一开口就说要求见我家将军。”

黄忠看着这小子郎当的样子,心中微怒:“某习得一身武艺,乃是为了驰骋沙场建立不世之功,你却这般刁难于我,某不投便是,告辞了。”

黄忠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翻身上马,准备拍马而走。

张绣见状,立即策马上前拦住黄忠。

黄忠看到挡在面前的张绣,眉头微皱:“你想做甚?”

张绣取出鞍上长枪,随手舞了几朵枪花,对着黄忠说道:“你与我战上几个回合,倘若能胜我,我就代为通传,若不能胜,你可到我帐下做一个军侯如何。”

这时后,黄忠的脑袋里才响起了贾诩的一句话,:“见到吕布之后,稍微显露一下武艺,吕布必亲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