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竟然识得此阵,袁绍急忙询问:“孟德,不知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幕僚,名叫戏志才!”

曹操担忧的看了戏志才一眼,从开春以来,他的身体每况愈下,每次咳嗽都会吐出一斗的鲜血,这让曹操心中焦躁不已,自己也替他寻了不少名医,可是那些无谓的名医看后无不摇头叹息,本来此次不打算带他来的,让其在陈留好好养病,可是拗不过他的百般请求,这才将其带在身边。

袁绍闻言,对着戏志才拱手揖礼:“志才先生,不知道高顺布置的是何阵?”

戏志才回了一个礼,柔弱的一笑,扬手指着点将台上的高顺赞叹道:“这高顺也算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诸位请看,此阵以全观之,形似八卦,以面观之,形似偃月,如果我所料不差,此阵乃是由八门金锁阵与偃月阵结成的大阵,自古以来,能将两阵结成一个大阵的不超过十人!”

袁绍惊疑了一声:“哦?你说说看,自古以来都有那些人能将两阵结成一阵的?”

戏志才捋了捋下颚的长须,低头叹道:“孙武、孙膑、白起、王剪、韩信、张良,还有就是高顺!”

戏志才的话刚说完,立即引起一片唏嘘声,那孙武是何人,乃是兵法之祖,这戏志才竟然将敌将与他相比,还有那孙膑、白起、韩信等人,那个不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将才,岂是这区区高顺能比的。当下众诸侯都觉得戏志才的话有点过了。

袁绍瞥了戏志才一眼,冷冷的说道:“先生,话不要说得太过了,此次关东诸侯齐聚酸枣,共赴大义,英雄豪杰如雨骈集,这高顺不思上报国家,下安黎民,反而助纣为虐,纵然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过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先生既然识得此阵,就请快说出破阵之法,莫要在此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戏志才闻言,埋头苦涩一笑,朝着袁绍作揖,然后转身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请看,现在大家所看到的是八门金锁阵,八门所指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八门又设有八阵,西北休门为乾位,设有一阵名为天覆阵,阵内有弩兵、鹿角、铁蒺藜,冲车,与休门相对的是东南的景门,景门为巽位,设有一阵为风扬阵,阵内的兵种与休门无异,这两阵适合步兵出击,不益骑兵出战。”

戏志才顿了顿,又指着阵图的左面说道:“左面生门为水位,设有一阵为龙飞阵,阵内有刀斧手、校刀手、长枪兵,与生门相对的是杜门,杜门为火位,设有一阵名为虎翼阵,阵中兵种与生门无异,然后是前金位的伤门,后木位的死门,西南坤位的惊门,东北艮位的开门,分别设有云垂阵、鸟翔阵、地载阵、蛇幡阵,阵内大多是骑兵、步兵、车队。”

戏志才一语天惊,竟然将高顺所设的阵法详细的说了出来,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知道戏志才有经天纬地之才,袁绍也收起了刚才的不满之意,躬身说道:“望先生教我等破阵之法!”

戏志才重重咳嗽了几下,这沉重的咳嗽声听在曹操耳里,使其心如刀绞一般,他迅速的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递给戏志才,戏志才接过,倒出一粒药丸吞下之后,苍白的脸上才逐渐变得红晕起来,对着曹操道了一声谢后,戏志才接着说道:“此阵阵中通欠主将。如果从东南角生门杀入,往正西景门杀出,其阵可破,可是……”

见到戏志才有些迟疑,袁绍急忙问道:“可是什么?”

戏志才指着生门上的龙飞阵说道:“诸位请看,生门上打着的是“黄”字大燾,想必是吕布帐下大将黄忠,那么问题来了,联军帐下除了关羽、张飞二位将军,那个是他的对手?再看景门,景门上打着的是“吕”字大燾,想必是并州军的主将吕布,某曾闻吕布的武艺天下无双,在场的各位又有谁是他的对手?”

“这……”

戏志才的话顿时让众诸侯一阵犯难,那日黄忠的武艺早就让他们大开眼见了,如今又多了一个吕布,这该如何是好。

公孙瓒身后有一员白袍小将,只见他身长八尺,样貌美貌绝伦,银色的盔甲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白色的光芒,手中一杆龙胆银枪泛出慑人的寒光,使他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片银色世界当中,见到诸侯犯难,白袍小将挺枪纵马:“常山赵云,愿去破生门!”

公孙瓒大惊失色:“子龙,你岂是那黄忠的对手?”

赵云对着公孙瓒拱手正色道:“主公放心,子龙自由分寸!”

既然有人去破生门,当下只有景门的吕布了,关羽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无人搭话,立即拍马上前,大喝一声:“某家愿去破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