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吕布要在泾阳驻扎半年,吴懿的脸霎时一黑,指着吕布就开始指责:“吕将军,既然朝廷派你征讨叛逆,你应当即刻启程,前去平叛,你想驻扎在此,却是为何?”

吴懿虽然是一介书生,身材也不算高大,但声音极其洪亮,中气十足,直震得满堂所有人耳膜嗡嗡作响。

听了吴懿的话,吕布心中一阵恼怒,如果按照前世的爆脾气,他早就一刀剐了吴懿,如今两世为人,他的脾性也在历史的沉淀中逐渐消磨:“吴太守此言差异,某至从投到董卓帐下,已连连征战数月,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如果再不整顿军纪,有恐军心涣散,再说,某身为司隶校尉,这泾阳虽在雍州地界,但属于三辅管辖,某在治下郡县屯军,有何不可?之所以与吴太守商议,那是某敬重太守的为人,希望太守大人不要为难本将”

压制心中那股杀人的冲动,吕布冷冷地扫了吴懿一眼,开口大声反驳。

没想到吕布虽为武将,其言辞竟然如此犀利,吴懿额头霎时冒汗,躬身施礼:“吕将军,刚刚是在下有欠考虑冲撞了将军,还望勿怪”

吴懿顿了顿,有继续说道:“至于将军屯兵泾阳的事,也未尝不可,只是在下需要将将此事禀报朝廷!”

还没等吕布说话,旁边的甘宁就指着吴懿破口大骂:“我等不辞辛劳地从长安奔赴到此,拼死解除泾阳之围,为此,我们还损失了上千名士卒,如今,我们只是想在泾阳驻扎数月,你却百般推诿,却是为何?”

吴懿的脸霎时一红,似乎都快要滴出血了,甘宁说得不错,如果没有吕布在危急时刻赶到,恐怕此时的泾阳早就被西凉军攻破。低声轻咳一声,掩饰面上的那丝尴尬:“将军,你我各退一步如何?你在此驻扎三个月,三个月后将军必须离开泾阳,前去平叛,至于这三个月的粮草,全权由泾阳的军民来承担,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吕布闻言,摩挲颌下郁葱的胡茬,眼神瞟向贾诩,有点迟疑:“这个……”

贾诩眼里闪烁着狡黠的目光,迈步对着吕布躬身一拜:“主公,我们也不要为难吴太守了,三个月就三个月,不过太守大人答应的粮草?”

吴懿立即接下话茬:“一粒都不会少”

“好”吕布敲定注意后,一甩赤氅,扭头对着吴懿说道:“如此,某就代并州数万将士多谢太守大人收留。”

僵硬的气氛缓和下来,在场的文武幕僚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吴懿吩咐家仆准备筵席款待吕布一行,半个时辰过后,筵席便已经置备妥当,吕布笑呵呵的带着贾诩等人欣然入席。

一场筵席过后,早已是晌午十分,待吕布走后,吴懿身后闪出一个郡丞:“大人,让吕布驻扎在此,就已经是对他天大的恩赐了,大人为何还要许他钱粮?”

吴懿无奈的摇摇头:“吕布说得对,他至从投靠董卓以来已经征战数月,兵士早已疲惫不堪,他虽投靠在董卓帐下,但也是朝廷的兵马,大汉的军队,我们能帮就帮,再说了,他本就是司隶校尉,就算他采用强制措施,我们也无可奈何”

“可是这粮草……”

吴懿悠然起身,对着身边的郡丞低声沉吟:“你速速去请各家的家主前来,就说某有要事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