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过后,天色已经渐暗,吕布率大军开进了武功城,兵卒把五花大绑的马玩推到了吕布的面前。

吕布稳坐如山,上下打量了马玩一眼,厉声喝问:“你便是马寿成帐下大将马玩?”

只见这马玩年纪四十上下,白面无须,两道蚕眉颇为醒目,额头间隐有川纹,一看就知道是员征战沙场多年的悍将,一股大将的风范有形无形地从他身上溢出。

“正是!”

马玩面无表情,昂首矗立。

“此番被某所擒,你可服气?”

马玩看了吕布一眼,漠然道:“败军之将不足言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吕布冷笑一声:“你本汉将,却随马腾反叛朝廷,汝罪当诛,来人,推出辕门斩了!”

听了吕布的决定,马玩面如死灰,嘴唇微张,似乎想要求饶,但微微蠕动片刻后,始终是没有开口,任由士卒将他推出去。

看着刀斧手上前拥住马玩,准备将其拖出去行斩首之刑时,吕布又大手一招:“等一下”

在马玩将要绝望,准备授首的时候,猛然听到吕布改变了注意,不由得又惊又喜,就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吕布面色古井无波,黑色的眸子好似一口幽暗的深井,用犀利的目光盯着马玩:“某让你回去告诉马腾,如果他让出陇西郡,我就与他握手言和,互不侵犯,你可愿意”

蝼蚁尚且偷生,看见了活命的曙光,马玩不再矜持,竭尽求生:“多谢将军不杀之恩,某愿回去劝说主公让出陇西”

听到吕布要放了马玩,陈宫拱手出列,提出了不同的意见:“主公,防人之心不可无,若马腾不让出陇西,主公岂不是放虎归山?白给马腾增添一员战将,给我军增添一名敌将,依在下之见,要么留在军中效力,要么斩杀,以绝后患!”

马玩闻言,额头再次冒汗,现在他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口大刀悬在他头上,稍不注意,便会人头落地。

吕布摇了摇头,显得有点不以为然:“某帐下武将云集,要擒他易如反掌,若他再与我军为敌,下次捉住,定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