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蔡邕和李儒去安排家眷住行的空当,陈宫开口询问程昱:“仲德,虽说文优帮过我们不少,但是他也帮助董卓做过不少恶事,而且少帝辩还是他鸠杀的,如果我们收留他,会不会对主公造成影响?”

正在收拾出征行装的程昱闻言,抬头注视着陈宫,忽然展颜一笑:“公台,我知道你对文优所做的事心存芥蒂,但是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希望你能抛开对他的成见,一切以主公的大业为重,况且他也说了,他是来避难的,不是来投靠的,一切等主公回来再说”

陈宫点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你说的办!”

陈宫说完,转身准备离去。

“公台!”

看着陈宫大步离去,程昱忽然叫住了他。

听到程昱叫唤,陈宫扭头疑惑的看着程昱:“怎么了?”

“小心行事,城池没了可以在夺,但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搭档。”

陈宫抚须一笑:“程仲德,你管好你自己吧!”

看着仰天大笑离去的陈宫,程昱稍微整理了一下歪斜的帽檐,含笑的摇了摇头。

朱圉山虎踞龙盘,地势险要,坐落于冀县西北三百里处的丘陵地带,是冀县的一处天然的壕沟,高顺弃守西县后,迅速率领大军在朱圉山一带扎下营盘,以逸待劳,准备死守朱圉山。

数日之后,武都兵马与羌族叛军也狂飙而至,这支大军迅速在朱圉山一分为二,一支以梁双部将李相如率领羌汉杂兵攻打上邽,梁双亲自率领三万大军在朱圉山展开厮杀。

朱圉山主峰,高顺负手矗立在山腰上,一双黝黑的眸子不停的打量着远处星罗棋布的敌营,他的不远处站着张绣以及并州军大大小小的战将十数人。

自从两军在朱圉山对峙以来,他们已经高挂免战牌五日,这五日以来,敌军不停地在营寨外进行谩骂,并州军上到战将下到兵卒,都忍受不住敌军的嘲讽,想他们并州军征战沙场十数年,哪里被别人说过是缩头乌龟,于是纷纷向高顺请战,最后高顺被吵得烦不胜烦,干脆在中军大帐竖起令箭,但凡再有请战者,定斩不饶。

高顺一向以治军严明而闻名,得到高顺的将令,虽然将士们心中有气,但是也不敢触及他眉头。

“伯锦!”

高顺看完敌军的营寨,又抬头看了看天空,随后咧嘴一笑,朝着后面喊了一声。

“末将在!”

身后的高顺立即迈步出列,雄壮地高声应诺。

高顺徐徐转身,看着帐下愁眉苦脸的战将,他咧嘴一笑:“你们不都嚷嚷着出战吗?还不快快回营,点齐兵马随我出战,破敌就在今日。”

高顺的话音刚落,立即引得将军们一片欢呼,纷纷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几日来憋着的火气,终于可以找一个地方撒一撒了。

就在将士们欢呼雀跃的时候,只有张绣提出了疑问:“将军,为何选择今日出战?”

张绣说完,立即引起了将军们的共鸣,他们也很好奇高顺为什么早不出战,晚不出战,偏偏选中今日,当下纷纷瞪着一双大眼投向高顺。

高顺咧嘴一笑,指着空中的烈日说道:“我在等它!”

“将军,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快别打马虎眼了!”

“对啊,对啊,请将军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