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呜呜呜呜呜!

安夷三十里外平原的上空,充斥着战鼓声的轰鸣,号角的尖锐,两种声音与士卒的呐喊在平原的上空碰撞,演绎了一场战场哀歌。

趁着韩遂军被弓箭手阻挡脚步的机会,吕布立即率领并州铁骑迎了上去,一支是身经百战的西凉铁骑,一支是久经沙场的并州狼骑,双方都是百战之兵,熊罴之士,四万匹战马,十六万条马腿,它们一起驰骋在这片广袤的平原上,顿时卷起漫天的泥土飞溅,那如同狂风暴雨的马蹄齐踏,就好像一场十级大地震即将爆发,震得整片土地都跟着在颤抖着。

旌旗招飏,猎猎作响,武器森然,折射寒光

从高空俯瞰下去,两支数万人的铁骑一支从北,一支从南。在两军中间位置的平原上,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召唤他们,促使得两方人马争先恐后地涌向前方,其中一人一骑,一金一红最为耀眼,他的速度似乎比别人都快,就好像流窜在山林中的猛虎,游荡在深海里的狂鲨,驰骋在荒漠的雄狮。面对即将与他接触的铁骑洪流,毫不畏惧,一往无前。

吕布提戟纵马,驰骋在大军的最前沿,赤兔马浑身如火,一秒间马蹄足足了无数次,那速度过快,使人看得不禁眼花缭乱起来,那种感觉,就好像看到赤兔马在飞一样,顷刻间便载着吕布反冲杀入敌阵。赤马金羁,在数万黑甲洪流中一枝独秀,鹤立鸡群,显得分外夺目。

吕布一首提绺,一手提戟,双肩持平成一条直线,待与韩遂军相接,口中爆发出猛虎般的咆哮,挥戟犹如镰刀收割春麦一样向前抡去,“噗嗤”连续几声脆响。那些与吕布对冲过来的骑兵一下就被他挥戟扫落下马,被后面赶来的骑兵践踏成齑粉,吕布面色沉静如水,提戟窜入敌军阵中。

砰砰砰砰

须臾,震耳欲聋的沉闷撞击响成一片,两股铁甲洪流终于重重的撞在一起,两支大军前排的骑兵顿时一陷。瞬间就被撞得人仰马翻,双方骑兵踏着袍泽尸身。提刀攥枪,从入敌阵之中,刀枪齐下矛戟齐出,血肉横飞。

魏越纵马提矛,在乱军中陷阵突阵,手中铁矛乱攒,一边收割敌军性命,一边举目横扫战场,搜寻吕布的身影。忽然,一声虎啸,声震九霄,几乎盖过战场方圆一里之内的喊杀声,随即一团火影入目,如失控的火车,如发疯的公牛。风驰电掣,带着一条火红色战线,从东一路杀到北,犹如一把擎天巨剑破开大浪一般,所到之处,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找到了!魏越大喜,立即将挡在面前的数骑挑飞在地,率领上百亲卫向着那团火影靠拢。

在乱军中奋勇杀敌的窦寇看得清清楚楚,只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吕布就单骑从南杀到北,从阵前直接杀透阵尾,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残肢断臂。

与此同时,马速落后的魏越率领百余名亲兵已靠近,在吕布的带头冲击下,他们手中刀枪齐举,矛戟乱刺,连扎带挑,瞬间击杀数十名敌军,周围的敌骑斗志已丧,夹马而逃。

窦寇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冷哼一声,铁槊乱攒,瞬间便将冲杀过来并州军挑翻马下。

“贼将,吃我一矛!”

一声虎啸,身高八尺的魏越从乱军中杀了出来,铁矛带着风声兜头劈向窦寇的脑袋,来势汹汹,又快又猛。

“开!”

窦寇手中铁槊一个横少千军,用尽全力挥荡开来,只听一声巨响,铁槊与铁矛撞在一起,旋即分开,二人齐齐在心中赞叹一声:“好大的力气!”

一个照面之后,双方俱都知道对手绝非泛泛之辈,各自收了轻视之心,施展武艺,厮杀在了一起,斧来槊往,一时间胜负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