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畜生,你们这群畜生!玷污了我的身子,还要杀我的儿子,我和你们拼了!”小巷之中,火光汹涌,一名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的妇人正和几个羌兵贼厮打在一起,而脚底下一个七八岁的少年正躺在血泊里挣扎,口中还发出轻微的呻/吟,也不知是死是活。

张辽的眼睛在喷火,心在滴血,嘶吼一声“给我杀”

张辽一马当,几个箭步上前,手中勾廉刀横砍竖劈,瞬间就斩杀了两名贼兵,身后的悍卒拔刀跟上,一阵狂风暴雨般的乱砍,又把四五个羌贼剁成了肉泥。

“大将将军饶命,大汉将军饶命啊……是渠帅让我们劫掠的,不干小人们的事情呢,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剩下的三个羌兵刚从被奸污的妇女身上爬了起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像鸡啄米一样的磕头求饶。

“攻我城池,杀我子民,奸淫我汉家父女,还想活命?”身躯凛凛的张辽一声暴喝,举起手中的大刀就要把几个羌人剁成肉酱。

那妇人直到此时才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连忙伸手阻止了张辽:“将军,可』,否让贱婢亲手杀了这几个恶贼”

张辽愣了愣,扭头看着这个全身上下没有遮羞之物的妇人,立即翻身下马,目不斜视,解下自己的战袍给她披上,随后正色的问道:“你可想好了,杀人可不这么轻松!”

妇人首先感激的看了张辽一眼,听完张辽的话后,她踌躇了一下,可转眼看到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有呼吸的儿子,妇人眼里的踌躇变成了冷冷的怨毒。一把抽出张辽的佩剑,缓缓向着那些跪在地上的羌兵走去。

手中佩剑高高举起,竖着劈下,竟然不是横着斩的,而是竖着劈下来的,由此可见。少年妇人心中对这几个羌兵的仇恨有多么强烈!

一声骨骼破裂的声音,这名羌族贼兵的脑袋瞬间被从中间一分为二,不偏不倚的从鼻尖切开,尸体登时像死狗一样扑倒在地。

妇人仰天惨笑:“将军的宝剑杀起恶贼来果然锋利无比,尔等奸杀掳掠之时可曾想过会有这般下场?”

另外的两名羌兵几乎被吓瘫了,其中一人略通汉话,哀告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不要把我的头颅砍成两半啊!”

妇人报以冷笑:“好,我答应你的请求!”

一剑挥出。这次是横着斩出的,锋利的剑刃切在脖颈上,脑袋顿时飞了下来。

妇人表情冰冷的凝视地上的死尸,把剑刃上的血迹在死尸的身体上擦拭了几下。

“我要给孩儿报仇!”

面对最后一个羌人,妇人忽然发出一声歇斯底的呐喊,将手中的利剑高高举起,近乎疯狂的朝剩下的那名羌人身上砍去,一剑接着一剑。如同潮水一般无休无止,须臾之间。地上只剩下一滩模糊的血肉。

办完这件事后,妇人表情僵硬的瘫软在地上,随后木然的爬到儿子的尸体旁,张辽心中一痛,像这样的惨状,每天都会在大汉各处上演。要怪只能怪如今的朝廷无能,如果朝廷能有当初的汉武雄风,试问,有哪个不开眼异族敢入寇汉境?

那妇人独自神伤半响,须臾。她缓缓抬起凌乱的头颅,远远地朝着张辽叩首:“多谢将军”说完随即挥剑自刎当场。

“来人,将这妇人和小孩的尸体收殓了,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生安葬!”

或许知道妇人会有这般举动,张辽冷着脸迈步向前,躬身捡起遗落在地上的佩剑,未经擦拭便插回鞘中,随后对几名亲兵吩咐一声。

几名亲卫应诺一声,随即小心翼翼地抬着妇人和小孩的尸体朝着城外走去。

办完这件事后,张辽便带着兵马继续前行,前面就是老翁所说的地方,周家是居住在城中,还是在城外筑有堡垒,一问便知。

覆巢之下无完卵,周家所居住的一带也没有逃过羌族的洗劫,一些民居门户大开,不少人家已经起了大火。张辽一声令下,两千并州军一拥而上,扑向那些正在劫掠的贼兵。经过短暂的交锋之后,羌兵一触即溃,且战且走,拼命向城外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