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药,我劝你放手吧!虽然你被那位看重我们无法对你下手,但是你的徒弟们可没有被那位的目光所关注。

头功你已经拿了,这些细末微节的小功就让给我们吧!

你也该知道一个殿主之位对于饱受妖兵以及那些所谓神仆欺压的武者有着怎样的诱惑,即使是最伪善者也会撕破多年维持的好皮囊扑咬上来。”

坐在地上的乞丐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同时站起来的还有满屋的酒客。

灰药殿主放下手中酒碗,打了个饱嗝,“那还说个啥,一起上吧!”

“狂妄!”乞丐一身破衣随着体内的气血激荡鼓动,抬脚一跺便在地上留下一个碗大的土坑,身形跃至半空腿影呼啸而至伴有龙吟声出。

灰药殿主保持着端坐的姿态,左手袖袍一挥。无数灰色牛毛细针如同一股浓烟般罩向半空中的乞丐以及后面跃跃欲试的众武者。

乞丐一身大喝半空中调转身形,整个人在空中旋转起来如同一个钻头般,浓烟般的牛毛细针分散开来射向各处。

“不对!”已是绝顶之境的乞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只听得一声喃喃自语般的声音,“尘灰皆杀”。

牛毛细针后面连接着比牛毛还细的丝线,这种丝线比铁丝更坚韧比利刃更锋利。这种线被他称为尘线,意为比微尘还要细的丝线。

即使是灰药殿主也需要制作专门的特制手套来连接这种尘线,灰针尘线便是灰药殿主的成名杀招,只是现在还知道并且活在世上的不多了。

虚空中一声琴弦断裂之声,紧接着交织在一起紧绷着的尘线切割绞杀,无数肉体被撕裂的声音发出,以灰药殿主对面为起点向两边如同倒下的多骨诺米牌般。

半空中的乞丐直接分成无数段掉落,一众武者皆被瞬间分尸。一时间客栈的地面铺了一层新鲜的散发着热气的肉块脏器。

面对着这般超出常人接受的场面,那些不在尘线绞杀范围的富家子弟已经狂吐不止,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他们直欲晕厥,浑身如同打着摆子一般。

只有那大公子依旧保持着风度翩翩,手中黑伞悄然打开。

灰药殿主看着满地碎肉脏器,脸上无悲无喜,“可惜就是喝汤也不是你们有资格的。”

“把这里打扫干净。”灰药殿主留下这句话便上楼休息了。

最小的女徒弟插着腰对着那些面色惨白的富家子弟说道:“听到没有,把这里收拾一下,不然这些就是你们的下场。”特意对着那钟姑娘重重的哼了一声。

“是是是!”那些富家子弟连忙答应道。

月兔渐渐爬上云梢,时间已至深夜。客栈的牌匾“云荒栈”三个字慢慢变为“幽灵客栈”四个扭曲的大字。

客栈外面不知何时挂上了大红灯笼,客栈内的灯火有亮了起来,其中酒客欢快畅饮又如同傍晚之时。

此时睡在床上的灰药殿主紧闭着双眼,身体不断在床上颤抖着。

突然大弟子严明闯入房中,看着师傅的模样一声怒吼“好胆!”

肉掌排出气血沿着手臂冲出打向床上灰药殿主的身体,刺耳的嚎叫声不断冲击着耳膜。

好似硫酸遇到水般,无数的白色蒸汽般的东西伴随着哀嚎声在灰药殿主的身体上出现。

在灰药殿主的身体上挤满了无数的鬼物,这些鬼物被严明的阳刚气血冲击,顿时开始腐蚀崩溃开来。

严明赶紧拿出一颗药丸塞入师傅口中。

“咳咳咳!去去…把师弟师妹叫醒。”灰药殿主捂着脑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