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叔!你在干什么?!”

这是孙道长自早上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

嗯,这话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吼出来的!

没办法,孙道长是真的被自家这个不着调的师叔给气到了!

做个刚刚说要收杨铁心为徒,一转头又要拉着杨铁心结拜!这会儿周伯通更干脆,连师父都喊上了!

也不知周伯通原本的那位师父,泉下有知的话,会不会从地底下蹦出来找周伯通这个不孝徒弟算账!反正此刻孙道长那是很有一剑砍了自家这位便宜师叔的冲动。

当然了,这个念头仅仅是一闪而逝。修炼了这么多年的清静经,孙道长的定力还是相当的不错滴!

迅速稳住心神,孙道长轻移莲步,上前一把就将有些畏畏缩缩周伯通给揪了起来!

“周师叔!你现在可是全真教辈分最长之人!怎可如此乱来?你要置全真教于何地?”

“呃,那个……”

很是神奇地,周伯通这个长辈,竟被孙道长教训成了儿子样,支吾了半晌,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最后还是杨铁心插言解围道,“孙道长言重了!杨某观周前辈应该并无他意,只是见猎心喜,想见识一下这门武学罢了!”

杨铁心开口了,孙道长也不好驳了杨铁心的面子,况且,眼前这周伯通不论怎么讲都算是自己的师叔,长幼有序,尊卑有别,可不能太过分了!

冷哼了一声,孙道长莲足一跺,用恶狠狠的眼神剜了周伯通一下,便拉着雪儿小丫头,远远地走到另一厢,继续练拳去了。

见这二人走开,周伯通这才以手抚额,狠狠地擦了一大把的冷汗。

那厢,杨铁心淡淡一笑,继续开口道,“周前辈果真想学这路拳法?”

“嗯嗯!师,呃,不,周兄弟,你这门功夫很好玩儿!就教给我吧!这样,咱们结拜,好不好?然后我把我所有的功夫都交给你,就只换这一门拳法,如何?”

说着,周伯通还眨了眨绿豆小眼,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神态。

“这门武功传给周前辈倒是没问题,不过结拜什么的,就免了吧!不然,全真教诸位道上的面皮上不须好看!”

“不行!必须结拜!至于那七个小牛鼻子,咱们各论各得,贤弟毋须理会他们!”

说着,那项周伯通已然抓来了一把草棍儿,随手捻了三根塞到杨铁心的手上,然后又自己捻了三根,就要拉着杨铁心找个土堆结拜。

可周伯通那个这么一拉,却发现问题了。

因为,使出了五六层力气的周伯通,竟然没拉动杨铁心分毫!

再用力,将一身的力气使出了六七层,结果还是一样。

再加力气至八层,结果仍旧如此!

“咦?有古怪!周某还就不信了,拉不动你个毛头小子!”

口中嘀咕着,周伯通已经使出了十层的力道,可杨铁心依旧纹丝未动。

“再来!”

这次,周伯通连真气也一并用上了!

只可惜,昨晚内力消耗太剧,自可周伯通也只能发挥出平rì里三层左右的功力,却只是将杨铁心拉得身形微微晃了一晃。这还是因为杨铁心也是功力大打折扣之故。

运了半晌的玄功,直把周伯通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可也没能让杨铁心挪动一步,这下,周伯通两眼更亮了!

抖手把原本准备结拜用的草棍尽数扔掉,周伯通一只手臂直接搭上了杨铁心的脖子,神情很有几分猥琐地开口道,“好兄弟!快告诉哥哥,你刚刚用的是什么功夫,怎地整个人就忽然变成了一座大山似的呢!”

“雕虫小技罢了!周前辈若想学,晚辈一并奉上便是!”

“什么前辈后辈的!俺老周最烦这一套了!好兄弟!哥哥我跟你说,从今儿起,你就是我周伯通的亲兄弟!有谁敢不服你,兄弟你告诉为兄一声,我帮你揍他!要是你不服谁,一样告诉为兄,我也一并帮你揍他!”

“这世上,敢欺负咱们兄弟的人,还没出生呢!就算生出来了,咱们也给他打回他老母的肚子里去!”

粗俗啊!没文化啊!

见此情形,杨铁心不由得在心底摇头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