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峰在苦等中又过了一天,这天晚上终于迎来了与总统斯理文见面的机会。

在这两天中,张凌峰饱受斯理莎的‘摧残’,被她带着到各处去玩耍,对着一个自己丝毫不感兴趣的人,实在很难有什么游玩的心情。

经过张凌峰的不懈努力,斯理莎终于帮他找了个机会,和斯理文共进晚餐。

斯理文日理万机,好不夸张地说,他很少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基本上都在处理公务,尽心尽力的发展着亚勒坦国,能够得到这么一个机会已经实属不易了。

总统别院中。

斯理文穿着西服打着领带端坐在主位上,虽然才四十多岁但是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想必是因为操劳过度,不过他的身上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金色的瞳仁里散发出无比的庄重。

张凌峰等人和斯理莎共同出席,倘若眼下有机会出手,那么把许如墨和火玫瑰带在身边无疑是省了很多的麻烦,否则杀完人之后还要回去汇合,便是危险重重了。

张凌峰暗暗观察着,这是一张玛瑙大圆桌,但斯理文的两侧都有空余,显然是避免和人过近的接触,由此可以看出他的防备心理还是很严重的。

在斯理莎介绍过后,尤其是隆重地介绍张凌峰,斯理文显示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而后用流利的华夏文说道:“小兄弟仪表堂堂气度非凡,难怪我女儿这么喜欢你了。”

斯理文的华夏文非常流利,作为一个总统自然需要掌握各门语言各项机能,张凌峰对此不感到奇怪,笑道:“总统大人过奖了,今天能得见您真是三生有幸。”

斯理文不由高看了张凌峰一眼,这么年轻的小子见到自己居然能够不卑不亢,确实有点意思,他接着说道:“唉,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成天不学好,现在你要是能管住她就好咯。”

张凌峰也是没想到,这堂堂总统竟然还会跟自己开玩笑打哈哈,也难怪这么受国民爱戴了,果然有两把刷子。

“斯理莎小姐天真烂漫,这两天也多亏了她的款待了。”

火玫瑰看了张凌峰一眼,觉得他很是无耻,许如墨也有些忍俊不禁,她可是知道张凌峰极其厌烦这个傲娇的公主。

倒是斯理莎喜上眉梢,张凌峰能在父亲的面前这样夸自己,那简直美到天上去了。

闲聊之际,张凌峰心头微动,对着斯理文说道:“总统大人,您的身体似乎有些问题?”

斯理文这几天确实觉得腿部如针扎般疼痛,坐卧不安,医生来了好几次也不见好转,他是不相信张凌峰看一眼就能知道的,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累了点。”斯理文断定张凌峰是想着嘘寒问暖来讨好自己,于是随口敷衍。

张凌峰轻声笑了一下,说:“总统大人,难道你最近不感觉大腿上总有阵痛吗,就像针扎似的。”

嘎!

斯理文简直难以置信,这小子是怎么看出来的?话说到这份上了,就绝对不可能是瞎猜的了!

“你怎么知道?”斯理文满面狐疑。

“我会点医术,华夏医术讲究望、闻、问、切,我刚刚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张凌峰说的头头是道,使得斯理文心中再度涌起惊涛骇浪:“那……你有什么办法医治没有?”

“自然有,针灸几次就可以痊愈了。”张凌峰说的信心十足。

珠玉在前,有了张凌峰那一手“望”,斯理文不疑有他,知道张凌峰定然不是假大空,当即想要请他看看的时候却又顿住了。

斯理文有着自己的顾虑,自他上任期间,不断有杀手前来暗杀他,无奈之下只得加大力度来防守,其中有好几次都是国际有名的杀手组织,险些就中招了。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次前来的会是鳄鱼杀手组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事实上这个任务本身就存在很大的问题,不要说高层组织看不上,就算让他们前来也未必能得手。

一切原因都在于斯理文的把守力度不断加深。

而眼下,张凌峰与他只是初次见面,怎么可能信得过?仅凭斯理莎喜欢他吗?那也太草率了,总统是国之根本,不能大意。

这么会儿功夫,斯理文的脑海中已经闪过了大量的念头,但还是笑着婉拒:“不用了,这点小疼痛我还是能忍受的,一旦接受治疗不知道得浪费多少时间呢。”

此刻斯理莎闻言,顿时不悦:“你怎么能讳疾忌医呢?万一你倒下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这这,身为一个女儿,有这么说话的吗?斯理文很是无奈,他向来拿斯理莎没有办法,老子这么做自有老子的原因,你懂什么!

斯理文给了斯理莎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后者嘟着嘴哼了声,坐在那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