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被撞得几乎趴跪在墙上,也不敢挣扎,人都快哭了:“我真没胡说八道。”

“当时任雨当着我们这一群人的面,想强/暴她。路小成死死拉着他不让,任雨当时就火了,扔了包麻.古给他,逗他说,如果他敢吸了,他就放过她,路小成就真拿过去吸了,路渺拼命想过去阻拦,任雨一下就恼了,抢下路小成那包吸到一半的东西扔给她,告诉她,如果她代她吸了,他就放过路小成,她就想去碰,路小成不让,抢过去全吸完了,有点过量,整个人神志都不清了。”

“那玩意儿还能刺激人性.欲。任雨那人变态,玩姐弟俩玩上瘾了,直接把路渺捆了扔路小成面前,路小成那会儿已经神志不清了,就想去侵犯路渺,路渺就一直哭一直哭,后来就跟疯了似的,不知道怎么挣开了绳子,抓起地上的石头就朝任雨脑袋狠狠砸去。”

张起说着挣了挣:“你不知道她当时那样子有多吓人,完全疯了一样,特别狠,所有人都吓傻了……”

他回忆起当时的画面时整个人还不自觉地战栗了下,似乎还沉浸在当时的噩梦般,完全没有丝毫撒谎的痕迹。

乔泽稳了稳心神,问他:“后来呢?”

“后来徐哥就带人来了啊。把我和任雨的手下给绑了,带走了,威胁我们不许声张的。”张起转了转身子,“我们去澳门就是徐哥安排的,他威胁我不能把当晚的事透露给任何人的。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人问过我这个事。”

乔泽:“徐迦沿吗?”

张起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

“当时路渺给任雨砸了几砖,死了吗?”

张起脸上浮起困惑神色:“当时吓坏了,没注意看,就听到任雨惨叫,应该……死了吧。”

乔泽沉默了好一会儿,放开了他:“这件事你先别声张出去,否则……”

张起赶紧点头:“保证不会保证不会。”

偷偷看了他一眼:“你到底是谁啊?”

乔泽今天特地带了顶宽沿帽,系着围巾,帽子和围巾几乎遮住了他整张脸。

他没回他,转身就走,中途给沈桥去了个电话,让他找人暗中盯着张起,把人看牢了。

从张起那儿离开他直接回了家,到家时已经九点多,路渺已经回来,人看着已经回来好一会儿了,正在沙发上看书,路宝安静地蹲在她脚边吐舌头。

她侧身对着门口,乔泽一推门进屋便看到她安静的侧脸,乖巧柔和,没有一丝一毫的攻击性。

乔泽很难想象,这种呆愣乖巧的脸上浮现出狠色的样子,到底得逼到怎样绝望的地步,才以着那样的方式自保。

他认识她以来,她脸上甚至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厉色,始终是温和恬淡的。

她对于那一夜决口不提,即使那天晚上和他提起,也是云淡风轻的。。

乔泽不太明白,以路渺实诚的性子,她为什么要把任雨的事彻底隐瞒了下来,而且从她口中,她那天晚上昏迷了,路小成和任雨都失踪了。

乔泽不确定,是路渺在撒谎,还是张起撒了谎。

路渺不可能会骗他,但张起的表情反应也是真实的。

他想到了前一阵,她和他说事后让徐迦沿报警的事。但事后他调查了所有报警资料和口供,并没有看到任何徐迦沿或者与她有关的报警及口供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