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荡荡的别墅里,只有江景白和一个保姆。

陆胜男准备他熬一锅小鸡炖蘑菇汤,再炒一个小菜,陪着他吃一顿饭。

“我没什么胃口,“江景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看着她说,”你不用这么费心。“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我饿晕在走廊上,你背我去医务室。“陆胜男揭开锅,有香气弥漫,“然后你给我端来了一碗鸡汤面。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碗面并不是学校食堂里的。”

江景白像是在思索什么,好一会儿才笑了:“你怎么知道?”

“我又不是宋煜然,”陆胜男翻了个白眼,“学校的鸡汤面哪有那么浓郁的鸡汤。”

“所以这是打算偿还我吗?”

“嗯,如果可以的话。”

“谁要你偿还了?”江景白走了过来,又嘀咕着说了句什么。

陆胜男忙着看火,没有听清。

“张越哥和我说了,伯母的事。“陆胜男斟酌着开口,”正因为这样,你才更应该好好照顾自己,不然你怎么照顾她?“

戒毒是一个漫长而折磨的过程,不仅是他妈妈,还有他。

江景白看着她,好一会儿才露齿一笑:“陆胜男,我饿了。”

张越说,江景白很久都不好好吃饭。陆胜男听见他这样说,扬起头,笑得见牙不见眼。

她说不来什么安慰的话,只是想,大概他也是寂寞的。时常看见他眼神空洞的看着客厅里挂着的那幅全家福发呆。

临走的时候,江景白说:“陆胜男,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