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墨指了指自己刚刚被她拍过的肩膀,白色的T恤上有着点点猩红。

“我饿了。“陆胜男歪着头,看着段墨说。

“先找个诊所包扎一下,我请你吃宵夜怎么样?“

“好。“

陆胜男一直都心神不宁,或者说是和江景白意外的重逢让她枯寂已久的心绪震荡不安,所以在诊所医师用蘸了碘酒的棉球洗破了皮的伤口时,连疼痛都麻木。

“嗯,在诊所呢。没什么大碍。“段墨拿着电话走了进来,看着陆胜男,“好。”

“听见没?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段墨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五月的江城晚上依旧泛着凉意,从诊所出来,陆胜男搂紧了身上的外套。

“吃什么?”段墨拧着眉问,觉得这个女人真是麻烦透顶。

“川菜。”

到了熟悉的餐馆,宵夜的人并不少。陆胜男点了一堆听上去就很辣的菜,支着头看段墨:“有烟吗?”

段墨愣了,好看的桃花眼眯成线:“你要抽烟?”

“不然呢?”

段墨掏出一支烟递给她,古怪地看了她两眼。

“大晚上的你瞎出来晃荡什么呀?“段墨忍不住,”也就是遇见我们,要是遇到别的混混,还不活扒了你?“

陆胜男将背包“啪“的一下扔到桌上,然后从内衬的口袋里翻出一般看上去就十分锋利的军工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