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回应陆胜男的话,安安挥舞着藕节似的小胳膊笑得欢畅。

她当然知道陆海升想说什么。只是安安的来历并不是他想的那样,而她又有不能说的理由。

比如,陆海升的巨额医药费,比如,向暖的未来。

陆海升长长的叹口气:“是我害了你。”

陆胜男抱着安安,似是没听见:陆叔叔,你上次不是说张叔叔给我介绍了个青年才俊吗?要不改天去看看?“

她就知道,若是不从,无休止的念叨堪比唐僧的紧箍咒。

2008年汶川地震的时候,对人生向来迷茫的张越去当了志愿者,回来后就辞去了一中校医的工作,背着行囊四处游荡,先是国内,而后是东南亚国家,再然后去了东非。将自己的志愿者事业做得风生水起,还拿过不大不小的国际奖。

他说,当志愿者是会上瘾的。

都说付出才是最快乐,陆胜男想,张越可以如此肆意,也是因为有着张叔叔这个财阀在背后支撑。一般人奢求不来。

而据说,这个青年才俊是张越在国外认识的志同道合的好友。

陆海升眼睛都亮了:“你同意了?“

陆胜男哀怨地叹气:“这么好的‘才俊’,不同意还能怎么办?”

张越在电话里几乎将这个才俊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当时拒绝了,但是几个月下来陆海升几乎每隔两天就要提一回。

掰着指头算算,她好像再有三个月就26了。

“那这次可说好,不许吓人家!“陆海升又板着脸。

“说得好像我是夜叉一样,没事吓唬人做什么?“陆胜男讪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