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空间真心不大,自从得到这个空间之后,一个想法就在衡文脑海里成型了。

说实话,衡文前世因为家庭的原因,一直自卑,而且阴沉自闭,不会与别人交流,在家里沉默,在单位更加沉默,后来因为弟弟结婚,被赶出家门自己租房住以后,更是一天说不了几句话。

但越是寂寞的人,就越是渴望人群的热闹,越是孤单的人,就越是渴望他人的关怀。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陷入一个并不高明的温柔陷阱,一陷十年,也许这在其他人眼里绝对是傻到家的节奏,但是当局者迷,被温柔语言迷惑的他,确实一头陷进去就出不来了,即使最后惨遭抛弃,也学不会怨恨报复。只会把自己关在家里自怨自艾。

说到这里说跑题了,拽回来。衡文是那种渴望热闹却又融入不进去的人,人事关系一塌糊涂,别人有事绝对想不起他来的那种,所以他一直想辞职自己开个小饭馆,每天热热闹闹的,就好像他没有被人抛弃一样,为此他还特意学了厨艺。

可惜这也只是他的想法而已,每个月的工资除了房租和两个人的生活费,还要时不时被父亲索要,根本攒不下钱,有时候还要贴补那个人的交际费用,自己只能省吃俭用,一年也买不了几件新衣服,更别提其他了。

那时候衡文经常在厕所听到别人议论他,说他死抠门,那么多工资,公司同事的红白喜事和聚会从来不参与,连身上的衣服都一穿好几年,真是比葛朗台还葛朗台。

想到这里,衡文苦笑,前世的他真是单蠢的紧,这么明显的事实,为什么自己非要死一次才能看得清楚呢?

就在衡文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铃响了,他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爸爸”两个字,犹豫了一下,衡文才接通了电话:“喂……爸爸。”横亘着时间的潮流,这一声爸爸在衡文觉得跨越了一辈子一样的遥远,陌生的就像擦肩而过的路人,掀不起一点儿除了内心深处认定的恨意之外的起伏。

“你最近这几天都没有回家睡?”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语气是带着质问,而不是关心。

衡文还来不及回答,那边一连串的责问就来了:“工作找的怎么样了?你不会这些天都没找工作吧?我告诉你,法律上来说,我养你到十八岁就已经够了!现在你都多大了,二十多了,大学学费我都已经给你出了,毕业之后你不找工作难道还想让我这个老头子养着你?”

是啊,大学四年,除了学费,衡文没有在他那里拿出过一分钱,甚至学费还是碍于亲戚之间对自己考上名牌大学之后的恭贺,才给的。

“工□□找不找,以后别想从我这里拿一分钱出来,我已经尽到了当父亲的义务。”说完就挂了电话,衡文甚至除了第一句爸爸之外没有说过别的。

把手机丢在炕上,衡文讽刺的一笑,算了,不是早就已经习惯了吗?如果自己没有考上名牌大学,让他觉得在亲戚面前有面子,恐怕连上大学的机会都没有。

把那个男人的威胁忘到脑后,衡文开始按照小花妖——逗逗,这是衡文随口给他起的名字,意在这个小花妖爱掉金豆子,不过从小花妖的反应来看,他对这个名字的意思显然不知道,而且十分开心自己有名字——的吩咐,开始往空间的池塘里倒腾水。

他把老屋所有能盛水的家伙都接满了自来水,然后一桶一桶的往空间里放,倒进池塘里再把桶拿出来,来回循环,等把池塘装满水之后,衡文已经要累趴下了,可想而知又被花妖逗逗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