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的脚底是一只四蹄乱踩脚下生风的灰色举鼠。

而他本人也是双牙暴突,面如鼠相,双目如豆,高傲又阴森地看着云挽歌,问身后的刘颖,“师妹,这就是今天在课堂上为难你的那个?阴阳半面的血牡丹?”

刘颖还是那副温婉小家碧玉的样子,连忙摆手,“不曾,高束师兄,不要听孙芳师妹乱说,她只是错答了太傅的提问而已……”

旁边同样踩着一只画眉鸟武灵的孙芳却尖锐地笑了起来。

“错答太傅的提问?我看她是故意抢你风头,要引太傅注意才对!”

刘颖拉她,“别这么说,她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是故意的?那么简单的提问,旁人都会,骗她答不出?别告诉我,她这么丑,连脑子都是傻的?”

云挽歌本就心情不虞,现在更加不想看这三人演戏,堵心堵肺的。

脸上就有些不好看,“让开。”

声音冷淡,却自有一股威寒之势。

三人皆是武王阶,没想到竟然同时震了下。

孙芳甚至还不稳地晃了晃,险些从武灵上掉下去。

刘颖看向云挽歌,眼神不易察觉地沉了沉。

为首的高束,倒是因为一时的失态,更显了些怒色,“不过一个小小的一阶武师,也敢对我这样吆三喝四,我看你是找死?”

后头有看热闹的笑起来,“高师兄,武堂内可是禁制私自械斗的啊!”

高束瞪了那人一眼,又朝云挽歌抬手,一枚白色的挑战气符凝结于他的掌心。

高束狞笑,“是,武堂内不许暗伤同门,不过我可以与你斗灵!青挽子,接下我的挑战吧!”

众人一愣。

随后又有几人笑了起来。

有人嘲弄,“高师兄,您是六阶武王,对一个一阶武师下斗灵挑战,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啊?”

还有人帮腔,“是啊!而且青挽子师妹,这上午才应过一场斗灵,高师兄你这是趁人之危呀。”

更有人讥笑,“高师兄,你想追求刘颖师妹,就用光明一点的手段嘛!拿血牡丹出什么气啊?人本来就是天凰之命,她一只黄莺鸟,拿什么跟人比?”

一言一出,后头原本和婉温柔的刘颖,面色一僵。

孙芳赶紧安抚地拉了拉她,转眼又愤怒至极地朝那些人怒吼,“你们瞎说什么!难道这青挽子是血牡丹,就能在大课之上为非作歹随心所欲,处处欺压旁人了?!天凰之命又怎么样,还不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说着,又瞪向云挽歌,“青挽子,你有本事就接下高束师兄的挑战!上午你不是厉害得很么,还收了一条狗!不如再应下一场,你要是能打败高师兄,我们就服你!”

旁边一圈踩着武灵,悬空围观的众门徒也聚拢得越来越多。

有人起哄,有人不屑,有人讥笑,有人不屑。

吵得云挽歌脑仁疼。

脸色几乎霜冻一般,冷声道,“你们算什么东西?我要你们服我作甚?给我拎鞋我都嫌脏眼睛。”

众人一愣。

又听云挽歌不客气地呵斥,“滚开!”

片刻的雅雀后。

刘颖第一个反应过来,不知是笑是讽,“青挽子师妹好大的口气。莫不是不敢吧?”

云挽歌懒得理她,操控血牡丹武灵,绕弯便要离开。

可高束显然还没被人这样落过脸面,火冒三丈地猛然往旁一晃,凶神恶煞地再次挡住云挽歌。

也不管她是否愿意,强行将那气符就往她天灵盖上狠狠拍去!

围观中数个对云挽歌有回护之意的人齐齐色变!

斗灵气符,除了自愿接下,其实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被动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