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的矜贵,一身骄矜的站在眼前,显得这过道更简陋了。

齐承霖一手插.着裤袋,一手夹着香烟,阮丹晨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吸了口,吐出白白的烟雾,那样子矜贵沉敛的一塌糊涂。

听到小家伙的声音,齐承霖看过来,目光却定在了阮丹晨的身上犬。

她穿着长袖连帽薄运动服,拉链拉到匈口的位置,露出了一小截白色的背心,底下却只穿了一条同款的运动短裤踺。

短裤很短,让她一双莹白长腿笔直纤细的线条都露了出来。他的目光淡淡的移到阮丹晨的脸上,刚运动完,脸颊娇红,就连气息都还不算沉着,仍有些微喘,即使她已经极力控制了。

肤白如玉,颜若朝华。

八个字不知怎的就突然蹦进了他的脑中。

她双唇微张着轻喘不定的样子,就让他想到了七年前的那天晚上,这会儿小腹内一团火热,目光禁不住便有些暗。

“爸爸,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齐佑宣有点儿不高兴,爸爸这么早来接他回去干什么啊。

“过来早点儿把你接走,省的你在这儿待时间长了烦着人家,就剩那么点儿好印象也没了。”齐承霖淡淡的说。

“不会,佑宣很乖。”阮丹晨赶紧说,不得不对上齐承霖的目光,可不知怎的,脸更红了。

齐承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手就被齐佑宣给拽住,摇了起来,“爸爸我还没吃饭呢,刚才跟阮阿姨跑完步,买了早餐回来,吃完早餐再走啊。”

“是啊,早餐都买好了。”阮丹晨也说,还不舍得小家伙这么快就走。

齐承霖瞥了眼她手上提着的早餐,淡淡的道:“我也没吃。”

“……”阮丹晨莫名的竟然就懂了齐承霖的意思,明明两人见了也没几面,“这些怕是不太够,我再去买点儿。”

说着,拿钥匙开门,齐承霖便把她手上的早餐接了过来,很自然。手指碰到她的时候,阮丹晨感觉好像有股电流窜过似的,让她的手指不自主的颤了颤。

“不用去买了,不够你再给我做点儿。”齐承霖说道,拎着早餐就站在旁边等她开门。

“……”阮丹晨觉得,他现在真是一点儿都不把自己当外人。

她头皮发烫的迅速的看了他一眼,他今天穿的不算多么正式,虽是衬衣长裤,却也显得休闲,一手夹着香烟,一手拎着袋子,感觉怎么那么家居,阮丹晨的心都晃了一下。

他站得近,几乎要贴上了她的肩膀,她便闻到了他身上传来的烟草味,很好闻,很男人的味道,搁在他身上就连烟草味都有股子优雅。

“没吃饭就抽烟,是不是对身体不太好?”阮丹晨瞥见他长指间还在燃着的香烟,顺口就说了句。

齐承霖嘴角微微勾了勾,一言不发的从她身边走了过去,阮丹晨听到垃圾桶开合发出的“砰”声,等他回来,手上已经没烟了。

“……”阮丹晨嗓子被卡住了似的,说不出话来。

她只是随口一说,哪里想到他会这么听话。

突然,齐承霖就凑了过来,在她耳边,嗓音醇哑出声,“原来被女人管着是这种感觉。”

阮丹晨脸轰的一下就红了,耳根被他说话的气息吹得也红通通的烧着,缩了缩脖子,也不敢看他,总觉得他这会儿的目光特别灼人。

“我没想管着你。”阮丹晨小声说,怕自己逾矩了。

齐承霖挑了挑眉,冷嗤一声,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香烟,从里面捏出一根夹在他好看的薄唇间,便拿出打火机要点上。

阮丹晨忙按住他的手,“你别抽了,总让佑宣吸二手烟也不好。”

“你不是不想管着我吗?”齐承霖冷声嘲讽,那张脸冷得不行。

上一秒目光还让她熨烫,这一会儿又冷得她想发抖。

“到底管不管?”齐承霖嘴里还叼着烟,挑了挑眉,沉声问。

那样子看着又痞又坏的,非要把她往角落里逼。

阮丹晨都郁闷死了,她又不是他的什么人,非逼着她管他做什么?

她咬咬牙,只能说:“管。”

p齐承霖嘴角勾了勾,马上把烟拿了下来,把打火机也放起来了,不吸了。

“爸爸,馄饨都要凉啦,你们能进屋再说悄悄话吗?”齐佑宣觉得,现在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惦记着自己的早饭呢!

他们俩在门口磨磨蹭蹭的,光顾着说悄悄话也不知道开门。

齐承霖不高兴的睨了他一眼,气氛正好的时候他捣什么乱?

平时总着急要替自己找后妈,结果关键时刻就拖后腿!

阮丹晨脸火辣辣的烧了起来,赶紧把门打开,让两人先进去。

进了屋,她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去厨房把碗拿出来,把馄饨都倒出来,又把麻团和炸糕放进盘子里。

果然,小家伙一个炸糕一个麻团就已经饱了,勉强吃了几口馄饨,剩下的就都丢给了阮丹晨。

还有一碗馄饨就给了齐承霖,炸糕和麻团齐佑宣虽然吃不下了也不太想让出来,不过阮丹晨说这些凉了就不好吃了,齐佑宣才勉强同意让齐承霖吃了。

看齐承霖三两口的咬着,骨骼分明的长指捏着这种街边小吃,和他的气质真的很对不上号。

不过他好像也没在乎什么形象,馄饨连带着汤水,都西里呼噜的吃着,大口大口的,说不上优雅,可就是吃的很好看,阮丹晨看的都有些呆了。

恍惚间,好像听到了小家伙在叫她。

阮丹晨回神,有些慌乱的看向小家伙,就见他一脸天真,“阮阿姨,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爸爸吃饭?刚才叫你,你都一直没听见,看入迷了呢。不过我爸爸长的是好看,你这反应也正常。”

阮丹晨僵住,只听到耳边轰轰的响,窘的不行了,就见齐承霖正一脸似笑非笑的看她,心里肯定是在笑话她呢!

她猛地起身,动作有些大,特别突兀,更显得跟心虚似的。

她把空碗都摞到一起,低声快速的说:“我去洗碗。”

说完,便端着碗埋头走了。

齐承霖还能看到她脖子后面也是通红一片的。

一直到阮丹晨埋头冲进厨房,关上了门,齐承霖才说:“适可而止,把人说跑了你别来找我哭。”

齐佑宣嘬了下指头上的油,又抽了张纸巾擦手,“刚才阮阿姨看你是看的入了迷嘛。”

齐承霖嘴角勾了勾,嗓音却很严肃,“好好洗手去,别图省事儿。”

齐佑宣又爬下了椅子,边往卫生间走边说:“明明高兴的很,嘴角都抽了,还装。这么闷搔也不知道随了谁。”

“……”齐承霖目光收回,落在先前装麻团和炸糕的空盘子上,刚才阮丹晨心急,也没收走。

他缓缓地起身,骨节分明又好看的长指捏起盘子便往厨房走。

阮丹晨正在靠近厨房门口的水池洗碗,门突然打开了,就见齐承霖长指捏着盘子进来,顺手便放进了水池里,却站在那儿不走了。

阮丹晨刷碗呢,也没法躲,他就几乎贴着她站了。

“刚才看我都看入迷了,我长的这么好看?”齐承霖带着戏谑的醇哑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他的嗓音如实质的电流,一直从她的头顶窜到后颈,阮丹晨耳根发麻,干脆也不洗碗了,把碗放水池里,关上水龙头就退后了两步,嘴硬道:“我刚才是在想事情呢,只是不小心看向你的方向了。”

齐承霖讥嘲的撇了下嘴角,又朝她踏出一步,凑近,“那你现在抬头看着我,再想点儿别的事情试试。”

“……”阮丹晨觉得齐承霖怎么突然跟牛皮糖似的,老来招她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