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大好的李琴棋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犒劳何洛,都是她拿手的菜,味道十分可口。

“你能不能教我点功夫啊?我觉得好酷,也想学两手。”李琴棋忽然眨眼道。

“呃……你要学也不是不可以,我当然愿意教,不过你现在学的话,估计会耽搁了学业和工作,练功夫是很苦的。不过,我可以教你两招散手,练好了的话,也是能够有点杀伤力的。”何洛笑道。

李琴棋道:“练功真的有这么苦吗?”

何洛笑了笑,道:“让你蹲马步,屁股下面放张板凳,板凳上面都是钉子,不蹲一个小时不准休息的。让你拿手指抠着水坛子提起来,一个有二十来斤重,要不了几分钟你五根手指都差不多要废了。我们练的是传统武学,不是花架子,是真正用来打架、拼杀的。武术分为演法、练法、打法,三种。”

李琴棋道:“有什么区别?”

何洛就道:“演法就是你在电视上看的那种,用来表演的,现在的武术大赛不都是表演套路吗?练法就是专门用来长功夫的,而打法就是用来打架的了。光有打法没练法,容易练伤身体;光有练法没打法,那也只是空壳子,跟人打起来只有被虐的份儿。”

李琴棋若有所思,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跟他们一样,一直以为华夏的武术就是花架子呢。”

何洛喝了口水,道:“花架子?当年程延华可是跟八国联军血战过的大高手,杨露禅一手太极打遍京城无敌手也不是吹出来的,孙禄堂十步之内更是人尽敌国。这不是花架子,只不过是咱们国家的武术,要出功夫实在是太难了,不像散打和拳击那样速成。都说形意一年打死人,两个没学过武的,一个练散打或者拳击,一个去练形意,估计半年时间里拉到一起来打一架,还是练形意的被打趴下。但若是再练个两三年,那就肯定是练散打的得趴下了。功夫,那是水磨的,是年深日久才能练出来的玩意儿。所以,琴棋你没时间就先别练了,免得耽搁了自己,等你空闲下来,我再慢慢教你。”

李琴棋笑着道:“那好吧!等以后我毕业了,有空了,你就教我练功吧。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也就自己能解决了!以后我可就是女侠咯!”

何洛说得不错,华夏的武术要练出真功夫来实在是有些难,那是需要年深日久积累起来的,而且需要天赋。

现代社会,武术更是没落得一塌糊涂,因为是法治社会了,真正的传统武学打架,那就是非死即残的。国术打法,打就犯法!而且生活条件优渥了,谁还愿意去练武吃那个苦啊?

就像新闻上说的,一个练了三十年太极的宗师,徒弟都有一大把了,结果在路上遇到个劫匪,反倒让那劫匪一刀给捅进了医院里,实在是啼笑皆非。倒不是说这练太极的人功夫差了,而是因为他没有多少实战经验,功夫练得是高深了,但是没有打法,都是花架子,人家一刀过来,直接就给他捅翻了。

“那你先教我几招散手好了。”李琴棋道。

何洛教的散手都是那种阴险狠毒的,比如说插眼、撩阴、锁喉、踢裆之类的……但也就是这种功夫最厉害,一招就能给人放倒了。

李琴棋看何洛那动作流畅自如,手臂甩出去仿佛鞭炮爆炸似的,噼啪作响,不由目瞪口呆,道:“这打在这些部位上,还不得死人?”

何洛严肃地说道:“功夫,是杀人技!不是表演用的,我教你这几招都是最实用的防身技巧,你来试试。”

“万一我把你打伤了怎么办?”李琴棋犹豫道。

“打不伤我的!就你这点三脚猫。”何洛哂笑道。

李琴棋也不犹豫了,当何洛用手抓住她的脖子的时候,她便将手一伸,分别伸出两根手指来,抠住了何洛的大拇指和小拇指,然后往反方向掰去,如果掰了个瓷实,肯定能将手指掰断了。

何洛的身子就顺势扭动,好像真被她掰疼了一样,然后李琴棋一脚就踢向了他的裆部,这一脚踢得犹豫了些,被何洛用了个拦门砍的腿法给截了下来。

“记住了,捏住人家拇指和小指的时候一定要用力,带着点旋转的力道,一下就能把手指掰断了,那人肯定会疼得弯腰,到时候你是踢裆还是用膝盖撞他鼻梁,都由你选择了。撞击鼻梁,可能会直接把人的鼻骨撞断,如果力道不够的话,也足够撞得人鼻梁酸疼,影响到眼睛,刺激泪腺,睁不开眼睛来。接下来就是随便你拿捏了。”何洛指点着,李琴棋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得到了点要领。

这些都是比较简单的招式,而且挺实用的,最适合李琴棋这种初学者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