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洛水这次是打定了主意要查下去的,虽然她现在没什么线索,只是抓到了一个江川而已。

不过何洛手里握着的线索却很多,那些人的名单他都已经拿到了,对然他不见得就会亲力亲为。他决定直接把这份名单交给冷璃,到时候冷璃自然会带着龙牙的人亲自去查,以龙牙的能力,要想把这个国际贩毒集团从天南连根拔起,那简直就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何洛之所以不想再查,也是怕拖累到了欧阳洛水和自己身边的人,所以决定先暂停一下,等冷璃到了天南再说吧。

虽然欧阳警官没再说话,但是何洛却知道这家伙的性格的,绝对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见了棺材也不落泪的!太强势了,那没辙。上次被曾友德绑架了都还敢骂娘,可想而知,她的性格是有多烈了。

何洛把车开到了她家楼下,说道:“明天我来给你送药,回头你自己把被打伤的地方擦一擦,我那药很管用的!嗯,顺带着教你站个浑圆桩,你的功夫最近练得有些岔了,需要矫正一下。”

欧阳洛水点了点头,道:“今天得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就被那个江川打死了。”

何洛道:“应该是我给你道歉才对,如果不是我让你来帮忙,你也不会卷进来。希望你以后别查下去了,这件事估计真不小。”

欧阳洛水眨了眨眼睛,直接推门下了车,挥了挥手之后就进入了楼道当中去。何洛目送着她离开之后,便开车返回殡仪馆去。

这一天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让他都感觉到有些疲于应对,看来这人还真是倦怠了不少,这样的事情跟以前遇到的那些危险比起来还真不算什么。

看到自己这双林妹妹花了不少工资买下来的范思哲皮鞋已经差不多该退役了,何洛不由叹了口气,刚才发劲太猛,震得鞋跟都碎了,皮鞋边甚至开了口子。有些略微心疼,但是却也没办法,想修补也修补不好了,只能扔了。

那辆奥迪a8已经沉江里去了,他准备着的衣服鞋子也已经没了,现在大多服装店也都关门了,于是便只能跑到地摊上花了三十多块钱买了一双廉价的运动鞋穿上。

这双廉价的运动鞋穿着不怎么舒服,而且这样的鞋子容易闹脚臭,不过好在何洛从来不出汗的,脚臭这种事情当然就不会发生,他的汗水全部是从手掌心当中排出,功夫练到这种境界,出汗的地方就是手,身上出汗那就是伤了元气。

李琴棋在大夏天的总喜欢抱着何洛睡觉,就是因为他不出汗,而且身上还有一种凉悠悠的感觉,连空调都不用开了。

内家拳练的就是内息,夏天凉,冬天热。

何洛半路上去加了个油,花了五百多块钱,然后又去吃了个宵夜,这才开着车到殡仪馆去。虽然殡仪馆那里也提供宵夜,不过味道却不怎么样,何洛现在不大愿意亏待自己的胃,所以都挑着好的吃,估计也是被林韵芝这个吃货给感染到了之类的。

到了殡仪馆来,时间已经是不早了,秦歌正穿着孝衣默默坐在椅子上,而大棚当中则是一群来吊唁的宾客凑成一桌桌麻将在那搓着,那没办法,守夜的时间太长,不打打麻将怎么打发时间?不过来的大多都是有钱人,这麻将打得还真是有些大,一把炮放下去,那都是得上千。

警察当然可以管这种事情,不过谁没事了来管?这里坐着的可不是普通老百姓,有很多都是大款,也有一些退下来的官员之类的,虽然退下来了,但能量也还是有的。

何洛看到了宁惜雨,也在那里跟着她的那些朋友搓麻将,秦歌旁边就一个乖乖女王若琳。

王若琳在这个圈子里算是乖乖女了,不打麻将不抽烟,就只喝酒而已,而且酒量还不小,不过却不轻易显摆,平日里显得文文静静的,说话和举止也都显得极文静,何洛还算挺欣赏这姑娘的。

“何洛大哥,你来了啊!”王若琳看到何洛之后不由眯着眼睛一笑,她对何洛也格外不错,就是因为上次在风云山上何洛把跑伤了腿的她抱回了道观里去。

何洛点了点头,他跟王若琳之间就是那种好似兄妹般的感情,并没有太过亲密的举止,于是伸出手在这姑娘脑袋上摸了一下,问道:“不去打牌?”

王若琳连连摇头,道:“我不会,可笨了,学了这么久都没学会,就会打斗地主而已。”

何洛呵呵一笑,坐到秦歌的旁边,问道:“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秦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说道:“不吃了,我肚子不饿,感觉不大舒服。”

何洛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没事的。你爸的事情我没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估计就是普通的车祸案而已。”

他此前已经叮嘱了欧阳洛水别把这件事告诉秦歌的家人,要查那也得先瞒着来查。

而且,何洛并不认为江川会承认秦问就是他故意杀死的,虽然他身手厉害,但国家法律可没规定身手厉害的就一定是谋杀犯了。所以,很有可能盘问不出什么来就得把他放出去,当然,他也不会去反咬欧阳洛水一口,毕竟是他袭警的。

顶多就是给这个江川判一个袭警罪,以这老油条的能力,警察肯定查不出证据和线索,所以也不会将此事通知秦歌和她的家人。

秦歌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吧,你也别去忙活了。”

何洛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嗯,照顾好自己,累了就去休息会儿,今天你睡得太少了。”

秦歌答应了一声,然后就到了里面的休息间去睡觉了。

这殡仪馆的灵堂旁边有个休息间,专门供守夜的家属休息的,看到何洛回来,她不由觉得安心了许多,而且也实在是困得厉害,所以就去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