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井觉哉难缠,方毅也不是省油的灯。华夏俗语说得妙,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牛掰难道我就任你一直牛下去吗?

方毅想的这一招,就能中井觉哉都气得跳脚。

世上哪里有人可以这么无赖,居然拿鱼缸來当挡箭牌…更要命的是,这鱼缸里面的液体以及试管里面的东西那都是非常重要,是首领千叮嘱万叮嘱说不能有任何破损的。

中井觉哉投鼠忌器,加上又不能杀了方毅,就只能干巴巴地看着方毅一边捧着鱼缸一边在温室里面溜达。

方毅知道这鱼缸好使,就索性走到中井觉哉面前,说道:“喂,我的人在哪?”

中井真想拔刀宰了方毅,可是现在明显不可能了。

虽然方毅是拿着这玩意儿让他无法动手,可是方毅也奈何不了他,他也就沒有理会方毅,转过了身子。

他们两人都有一种微妙的共识,那就是在此期间不能互相攻击,不然后果就会不堪设想。方毅主动进攻,鱼缸破了就等于沒了护身符,若中井进攻那就会很容易弄破鱼缸甚至惹得一身腥。

鉴于这个原因,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下來。

方毅从來就不是一个什么乖孩子,之前被中井稍稍压制了,现在不释放一下怎么行?

他看到中井不理自己,就挑了挑眉头,说道:“你不理我我就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手就容易滑掉,你看咱们这么近的距离,要是破了大家就得抱着一块死了。”

说着,方毅还故意弄出一个滑手的小动作。

中井反应神经何其敏锐,方毅的小动作吓得他整个人就退后了五六步。毕竟里面的东西不是开玩笑的,沾上一点真是骨头都变成渣。

他是武功高强堪比超人,但他不是真的超人不是刀枪不入的。

看到中井反应这么大,方毅就乐了,连忙再上前几步,慌张地说道:“哎哎哎,你别跑啊,你先跟我说我的人在哪呀。”

中井迫于无奈,冷哼一声指了指方毅的八点钟方向。

“嘁,早干脆些不就行了嘛,非得扭扭捏捏的像个婆娘似的。”方毅鄙视了中井一眼,就抱着鱼缸往他所指的方向走去。

找到雏燕之后,方毅让朱魅盯着鱼缸,然后他就开始给雏燕着手治疗。

雏燕的伤比朱魅要重得多,但是幸好沒有伤及要害内脏,要医治起來不难,加上这里是药田,都有现成的草药,只要咬烂了还是能够做到外敷的效用。

中井觉哉恨错难返。他是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了,早知如此就应该将这女人拿來当人质,那样就不会落在这么被动的状态了。

现在的情况对于中井來说,那是史无前例的耻辱,要是给哥哥知道了,又得被训斥一番了。

中井双拳握紧,眼睁睁地看着方毅给雏燕治疗,同时脑子里也在盘算计谋。可是他天生就不是玩阴谋阳谋的人士,历年來他都是刀剑讲话的,而且实力卓越极少遇到需要有计谋的情况。

也就是说,他现在一筹莫展。

方毅给雏燕治疗好之后,脱下外衣给雏燕披上。现在这女人还是虚弱得未能苏醒,这个时候不能再着凉了。

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回头瞄了瞄中井,说道:“娘炮剑客,让你手下将你绑了。”

“你说什么…”中井就怒了。方毅实在欺人太甚了,让手下绑自己就算了,还说自己是娘炮?自己堂堂的大和剑帝,怎能受到如此的侮辱?

方毅摆摆手,冷笑道:“你看看你,一句话非得让人说两遍那么不爽快,你还不是娘炮是什么?快让你手下绑了,不然我就砸了这玩意儿…”

中井双手紧握刀柄,用日语说道:“我要杀了你…绝对宰了你…你个混蛋王八蛋…”

有朱魅在旁边,方毅就好像携带了哆啦a梦的翻译膏。

他侧耳听了听朱魅的翻译,然后就笑道:“宰了我?你现在连我衣角都碰不了还怎么宰?哦对了,你有那个什么……什么居合斩,好像很厉害的样子嘛,來,给爷耍一次看看?”

中井气坏了,大声道:“你敢侮辱我大和绝技?此等奥义岂是你想看就看?你当是马戏团表演吗…”

“马戏团表演?这个可以有…”

方毅一拍大腿,盘坐了下來,说道:“对…你就表演这个…你不是想要精深这技能吗?这回儿正好可以练习练习啊,你看,我这人还是不错吧?啊对了,你记得多出几个花样,就这么一收一合的我会打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