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可是代表黄天师过来的,如果出了事,又在此处,他怎么推卸得掉责任。

李长生烦燥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不行,我得马上写封信给黄天师。”李长生在桌边坐下,拿起笔他又犹豫起来:“人虽然在庭州,可是又不是在我李字商号出的事,且这事本来我就不知道,与我何干?若是我偷偷报了信,被那伙人知道……俗话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算了,我还是装不知道好了……”

接着命令掌柜的,将这两夜那伙人所说的话全部忘掉,也将今日的事全部忘掉。

***

日晒天干,余念娘带着五彩在街上转了一圈,买了东西便回到客栈。

客栈掌柜的见这种大日头两人还出去,忙倒了茶水递上,笑呵呵的道:“姑娘今日又去逛哪里了?这日头太大,可晒人。其实庭州城没什么玩的……”说完差点给自己两嘴巴,庭州没什么游玩的,那不是告诉别人可以走了,那这生意又要少做两桩,他忙又补上:“城郊倒还可以,不过,得挑准那好天气去才好呢!”

“多谢掌柜好意。”余念娘根本没多深究掌柜的话中的意思,喝了茶水带着五彩回了屋子。

一下午,余念娘也没出来,晚膳也是让伙计送上去的。倒是地煞出来好几趟,五彩拿着药到客栈的厨房煎了两回。

借用厨房,每次都会多给银子,掌柜的很大方的什么也没说,巴不得五彩多用几次。

戊时,外出的地煞再次回来了。

余念娘跟着去了他的房间。

地煞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身长手长的男子,正是余念娘两人在花圃救下的侍卫,此时侍卫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腹部的伤口也包扎过,手腕处衣袖撩起,露出手臂上一个火的标志。

仔细端详男子的长相,长眼睑,鹰勾鼻,薄唇,有几分草原部落族人的特点。

“什么时候能醒?”余念娘道。

“应该很快了。”地煞道。

余念娘在屋中间的桌边坐下,五彩倒了茶。

大约一刻钟后,床上的男子终于醒了。入眼素色帐蔓让他怔了怔,然后便见面无表情站在床边的地煞。

男子走神了下,下一刻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迸裂出杀机,他一手抓住床边,一个鲤鱼打挺想要弹起来,可是身上的疼痛骤然让他又摔了回去。

地煞冷漠嘲讽的看着他。

男子恼羞成怒。

“不想死就别动。”清冷的女声。

男子顺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屋内桌边坐着一个年轻的姑娘,身后站着一个丫头。

再看那姑娘,男子眼眸猛的一缩,竟然是她。

见状,余念娘就笑了:“你想找我呀?”

男子警惕看着余念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