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放肆。”乌衣大叫着扑腾着翅膀再一次向宗郢冲去。

“还来?”宗郢一惊,立马退后一大步:“九歌,快管管你家乌鸦,上天了要。”

九歌没有理会宗郢,直接伸手揽过乌衣:

“这个臭大夫事后九歌帮你教训,不过乌衣,你可有看到墨尘?”

“臭师弟?”乌衣落在了九歌手臂上:“没看到,没看到。”

“他在我走之后可有回来过?”九歌眉头微锁。

“没回来,没回来。”乌衣拍了拍翅膀大声道,然后转向宗郢:“臭大夫,教训,教训。”

宗郢闻言作势瞪向乌衣,然后嘚瑟地冲乌衣扬起一根红鸟毛笑逐颜开,乌衣一瞧瞬间炸毛,大喊着臭大夫便再次直冲过去,吓得宗郢上蹿下跳的满屋子跑。

九歌再没了心情帮他们调剂,自己默默地伫立在窗前,时值初冬,暖暖的阳光下,玉斛的叶子已经掉光,一粒粒深红色花苞星星点点占据了树叶的位置,九歌不觉看了看最高处那根树干的地方,仿佛还似昨日,他和墨尘相依而坐。

背后的闹腾让九歌不觉蹙眉,稍作运量,一纵身便跃去了树干顶端,原来,恐高也不是不能克服。

明媚的阳光在九歌坐上树干的刹那瞬间冰冷下来,九歌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高处不胜寒竟是如此现实,没有过度,没有迂回,当然,你可以选择放弃。

“你给老子快点。”

隐隐的,似有嘈杂声传入九歌耳中,九歌不觉蹙眉,四下看去,

“再不老实,就将你丢给那些死士。”摩羯一边走一边大声呵斥,走在他前面的是一个看上去衣衫单薄步履踉跄的人,摩羯的长刀不停在他身后挥舞,迎着阳光刺眼异常。

九歌瞧着此人的穿着打扮有些奇怪,而且后面还跟着一个打扮相似的人,九歌瞧不清模样,只是心中疑惑此时怎会有人出现在这种地方,更奇怪的是她至今才发现原来对面的崖壁上还有一条小路,难道这便是昭无疆通往杰人谷的密道,结果没等九歌想完,树干猛地一沉,吓得九歌差点栽下树去。

“你干嘛?”九歌拽紧树干的同时立马瞪向宗郢怒从心起:“回你的树屋去。”

宗郢舔着脸笑道:“别呀,好容易把那烦人的鸟儿锁屋里了,先让我歇会儿。”

“要歇旁边歇去,别在这边碍事。”九歌不耐烦道。

“这儿风景好。”宗郢嬉皮笑脸地在九歌身边坐定,突然咦了一声:“匈奴人怎么跑这里来了?”

九歌刚想发作,一听宗郢此话瞬间怔愣道:“匈奴?”

“怎么?身为匈奴的头儿,连自己人都认不出了?”宗郢有意打趣九歌。

九歌这才想起前番去匈奴时,拓跋将军他们貌似就是这番打扮,还未想完,宗郢冷不丁地咦了一声:

“前面那个倒似在哪见过,身形熟悉的很,只是看不清样貌,要是再近些就好了。”宗郢说着忍不住将身子往前倾了倾,树干瞬间抗议,九歌正要发作,

“不对啊。”宗郢突然似想到什么,一指对面。

九歌被宗郢的一本正经好奇住,不觉跟着看去:“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