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吃了两回,又想别人原本是姐妹团聚,自己一直在这里凑着有什么趣儿,喝了两巡就回去了。

大约是这国师府的二小姐要订婚,这消息便被泄露出去了。

只从秦墨当上国师后,这国师府来拜访的人便络绎不绝,如今听闻这妹妹要订婚。

京城不少富家公子都请了媒婆上门来说,什么子熙伯,长安侯,还有一些郡王,尚书侍郎家的公子,总之,各种求亲不少——

不一定是为了娶香香,但是都想来巴结秦墨。

秦墨心头也知道。

一天要收几张帖子。

秦墨把那些帖子反着反着,自己也便头疼了,想着自己小妹,又是个有性格的。

七月一过,便又是八月,天气热的很,秦墨便都不随便出去。

九月一来,那天气便有些凉了,碰巧又是一年稻谷的收成时节。

秦墨一年两头最忙,春种秋收。

等把这秋收一忙完,香香便十五岁了。

这一天,行及笄礼。

头发是秦墨梳的,府中一早备好了喜庆的衣裳和珠花。

香香过生辰,又有不少府外的人来贺,其中,秦墨还收到来至宫中的一些礼品。

那贵妃自然是不用说,早早打发人从宫中送了来。

一向跟国师府走的并不算近的太子,送来一副由珍珠拼成的仙翁寿桃图。

太子这份礼,送的大。

毕竟这么多珍珠,成色均匀,形状大小相同,并且还要请宫里的人巧手镶上去。

秦墨当即收到这份礼物也觉得奇怪,要知道,之前她和太子一方走的并不近。

也不是太子,宫中任何一位妃嫔,皇子,她都走的不近。

一是怕朝廷流言,皇帝起疑,她是国师,手中掌的权不小,且是民生大计,天象,皇上祈福求雨,时间都由她说了算。如果跟后宫那位皇子近,务必会让皇帝以为秦墨在皇子们身上计谋什么,皇帝本来对秦墨就有戒心,二来,秦墨人比较懒,原本也不想参与后宫那套。

这次,太子送这么大礼来,秦墨倒看不懂了,但是这礼既然是来贺她的,她也不能说不收。收了,便以后加重谢礼回过去。

这一金秋,又是钱粮大获丰收,皇帝知道后,很高兴,又把秦墨大大奖赏了一番。

皇帝奖励,百官就跟风,秦墨在朝廷里的风头过甚。

又想到,恰好这段时间,秦闵皇上先是给了他翰林院侍书的职,现在成了侍讲,到底在皇帝面前露脸很多。

皇上只知道他跟秦墨一样都姓秦,却不知道是同宗,升官之后,又赞他做事儿躬勤,是翰林院最年轻却是稳重。

秦墨知道了这些,很是高兴。

之前,秦闵原本是住秦墨宅子。吃穿用都用秦墨的,现在这一年后,自己也在京城买了宅子。

说了还要把家中的双亲接过来。

但是又想到从小这亲生母亲对自己苛刻,秦闵本一向是个闷葫芦,死读书的,却在这件事儿上一直犹豫。

秦墨也知道,这三婶子,有个儿子在京城做官,那乡里的人不知道巴结到哪儿去了。这些年,听别人的赞美,越发乐滋滋。

小时候对秦闵不好,动辄打骂,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儿。

现在这秦闵,虽然不说,秦墨也知道他的顾虑。

这些年来,都是秦墨在供他吃住,虽然口上不说,秦墨想他心里应该也明白这些。

虽然秦墨当初供他读书是为了以后扶持自己让自己在朝廷上有人。

但是毕竟是她供出来的。

秦闵的生母并没有出过多大力,母亲从小偏疼弟妹,可能心里更多了些想法。

秦墨明白,越是内向的不爱说话的人,就越是心里敏感脆弱。

如今,既然秦闵有出息,秦墨的想法,姐弟便可以在京中相互扶持。

“姐姐,那御史大人家的公子我不喜欢——!”

这生辰刚过,秦墨忙着香香的婚事儿,总想着早点把这门亲订下来,于是把媒婆说的那些人都说给香香听。

可是,面对满桌子的画像,香香竟然是一个也不瞧。

最后急的把桌案上的画像掀了一半下来。

秦墨也气急。

“这御史大人家的公子你不看,工部侍郎家的儿子你也不看,这么耽搁下去,你是想成老姑娘了么——!”

香香一嘟嘴,把那红绸金线掐牙背心衣角一扭“姐姐都是老姑娘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一句话,气的秦墨气噎。

“那等着你嫁不出去,以后后悔——!”

香香扯着袖子上的毛边,扬起半侧娇脸“我才不会后悔——!”

秦墨最后气极,也只能缓缓神,把自己的火气压下来。

秦墨看她那一副很不在意的模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觉得这妮子脾气有点怪。

静下心来之后,秦墨呼了一口气,干脆把香香拉过来。

她肯定她心里有事儿。

秦墨扯着她的衣边一把把香香拉过来,见这小丫头什么时候把头低了下去,秦墨一副郑重的表情

“香香,你老实给姐姐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喜欢哪个人了——!”

香香抬起黑白分明的大眼,怔怔看秦墨一眼,随即低头下去,把玩着袖子上的白色毛边,快速答道“没有,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秦墨轻嗔“你这个样儿瞒得住谁啊,你到底喜欢了谁,是不是上次出去,跟人家一起游玩,看上了哪家公子,没给姐姐说——!”

秦墨指的是那庆亲王府的郡主相邀出去的那次。

香香低头,手惦着小指头,这次秦墨再问,整个人便真的安静了下来,只是还是回答“没有——!”

“还没有——!”秦墨低头看到她手上“你还想骗姐姐么,你这说谎就不敢看人,低头玩小拇指的动作还是没改,你要骗姐姐到什么时候,你心里到底喜欢上谁了,给姐姐说——!”

香香终于怔怔抬头,大眼睛看了秦墨一眼,想张口,神情里似乎又有些畏惧“我想说,但是又不敢说,怕被姐姐骂——!”

秦墨急道“那你总要先说出来,让姐姐听听,如果姐姐听了,考量考量,觉得那人合适,我们再叫媒婆去说好不好——!”

香香终于把整个头完全抬起久久的看着秦墨。

最后,略带稚嫩的声音,轻声咕隆道“倒不用去请媒婆,我喜欢的人,是文玉哥哥,从去年半年开始,我就喜欢他了——!”

秦墨片刻只觉得头一阵阵昏厥,一直起背,便用拇指揉太阳穴,怎么都好,怎么又是他!

“姐姐不是跟你说过,少接触他么——!”

秦墨上前轻轻捏住了香香的衣角,轻轻说道。

香香的一双大眼落到秦墨的眼中,忽然秦墨便见她发火,把自己的手掀开

“我就给你说了,你不会同意,你偏要我说,我不喜欢那些别的男人,你挑选的那些人我通通都不要,我就要文玉哥哥——!”

“哎——”秦墨一支出手去,却见香香退开,赌气的看着自己

“可是那司马文玉大你整整十岁啊——!”

更何况,她一直不知道他是何来历,她怎么放心把妹妹交给这样的人。

秦墨的话一落,只听见香香气鼓鼓的说道“十岁又如何,我就是喜欢他,如果他愿意娶我,我就要嫁给他——!”

最后,秦墨再无话,既然如此,那么就干脆从这司马文玉身上入手,总要知道他的一些想法,还有,他到底是何身份。又想到,恰好这段时间,秦闵也在京城买了宅子,皇上先是给了他翰林院侍书的职,现在成了侍讲,到底在皇帝面前露脸很多。

以后说不定还能升到大学士。

他现在开支倒不需要自己支出, 。又想到,恰好这段时间,秦闵也在京城买了宅子,皇上先是给了他翰林院侍书的职,现在成了侍讲,到底在皇帝面前露脸很多。

以后说不定还能升到大学士。

他现在开支倒不需要自己支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