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书平被他脖颈的弧度弄得心猿意马,低头就去咬他耳垂,却被杜卓阳一个偏头印在了耳后,一边伸出舌尖轻舔一边凑在他耳边说:“要是你眼睛出了什么问题,我就把我的眼睛分给你一只。一人一个眼罩,搞个情侣款是不是帅呆了?”

杜卓阳冷笑一声,一巴掌把动作越来越过火的男人抽到一边:“我今天太累,没精力操.你,要蠢自己滚出去蠢去。”

房书平一把把杜卓阳拽进怀里,仗着自己的绝佳爆发力扛起人来就往床上扔:“来来来,要滚一起滚嘛~你没精力操.我,我有精力上你嘛~”

然后,被杜卓阳当胸一脚踹下床去。

试图再次扑上去的房书平被狠狠教训了两次之后只好委委屈屈地缩在旁边咬被角:“我还没履行床伴的义务呢……”

杜卓阳直接转过身去,懒得理他:“不睡觉滚蛋!”

“睡睡睡!”房书平对用一顿胡搅蛮缠顺利得到“同床共枕”的许可已经非常满意,一边伸手给杜卓阳盖凉被,一边体贴地用指尖顺着他的头顶往脊椎的方向细细按摩。

杜卓阳放松了颈背间一直紧绷的肌肉,被按摩过的地方像是被揉皱了的纸张重新被抚平那样舒适。

凭心而论,身后男人按摩的指法并不专业,但是生涩的动作中却带着一种聚精会神的专心,让人不由自主地随之连心神都一起放松。

在与房书平相处的过程中,他一直都是那副不把人惹毛不善罢甘休的顽劣性子,让杜卓阳一想起他除了头疼就是想对他敬而远之。

……如今,对方这样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努力塑造温情的反应,反而让人觉得和他相处倒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杜卓阳习惯了被人各式各样的讨好,但那种必有所求的刻意逢迎和眼下男人甘心情愿的倾心对待却有着天壤之别的差异。

所以,在俱疲的身心都得到了一定抚慰后,杜卓阳渐渐地跌入了睡梦的拉引之中。

在感受到指尖下传来的呼吸变得均匀起来之后,房书平一点点地减去了手上的力度,然后动作尽量放轻地把人纳入怀中,在他后颈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后,慢慢地收紧了怀抱。

他的这一系列动作虽然很轻,却仍然惊醒了原本就睡意不深且睡眠很轻的杜卓阳。

杜卓阳很是有些复杂地看了房书平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脑海里却不禁回忆起了男人脖颈上的那条伤痕。

那是他在意识不清醒之下错手划伤的,如果当时的手劲再稍微大一点或者角度有所偏差,恐怕……

——即便是这样,也能那么安全地放任自己交到我手上吗?

.

“您这两天觉得看东西还有没有受到其它影响?”赵医生一边准备着注射器一边问道。

“偶尔。”杜卓阳惜字如金,一回想到赵医生昨天问的那句“相关症状”就看他十分不顺眼。

“是a-1,”赵医生浑然不觉自己已经一只脚踏入了boss的黑名单中,还在不知死活地絮叨着,“从南美细尾刺蛇里提取的一种催情剂。不过您摄入的a-1没有经过完全提纯,还残留了一些毒素,常见反应就是眼睛视物时的偶现光斑和细微动作可能出现的不受控制。我已经根据您血液中的残留药物配了解毒剂,应该能够解决这些小问题。”

“还会不会有别的后遗症?”房书平在一旁有些担心地询问。

“不会。”赵医生斩钉截铁地说,“a-1是一种很受欢迎的催情药物,因为它所引起的交.配欲.望是靠刺激人体自身产生,只要得以合理的纾解,就完全可以……”

杜卓阳劈手夺过他手中准备妥当的注射针剂:“你可以滚了。”

“啊?”赵医生一脸茫然,随后就被严格执行命令的阿基少年提溜着领子推搡了出去。

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赵医生徒劳地对着再次关闭的房门连抓带挠,内心中充满了为人医者尊严再次受到了极大践踏的悲愤之情。

挽起袖子准确地找准静脉血管扎针进去的杜卓阳,对这种程度的疼痛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阿基,明杉那边派人派得怎么样了?”

阿基正要送上止血药棉,还没伸手就被房书平抢了先,对方不仅手快而且服务更加到位,再加上一脸心疼地擦拭注射针孔的样子看得阿基心里复杂至极,深有一种自己已不再有用的挫败感。

“问你话呢!”杜卓阳抽回自己的手臂,有点不耐烦地对阿基呵斥道,随后又对房书平说,“一点小伤口而已,你至于一副我快要死了的夸张表情吗?”

“瞎说什么呢,以后‘死’这个字在家里是禁忌词语啊!”房书平少有的顶嘴了回去,再次拽过杜卓阳手臂,拿起旁边的ok绷端端正正地贴了上去,“瞧瞧,这次我是不是贴得好多了?”

还带秀恩爱神马的……阿基心里颇有一种多年养大的闺女嫁了人或是儿子娶了媳妇儿的深深感慨,直到杜卓阳向他危险地眯起了眼睛,才恍然大悟地回答道:“啊……那个,明哥已经安排了埃德他们3个人过去了赛纳基亚州州立监狱。”

“我不要活口。”杜卓阳眼睛里闪过一抹易见的残忍,“而且一个人都不准放过。”

作者有话要说:秒睡过去之后挣扎着起来放存稿箱……

实在太困了,感谢名单没力气看了,和回复妹子们留言一起放在明天做吧。

爱你们,十一快乐/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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