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不可能!年轻人,话得注意。”这时,郁学尧的脸黑得比锅底还黑,不知当年的包拯大人是不是因为审案的时候,经常被气得黑脸,久而久之,脸就变黑了?

这《天王送子图》是赝品?打死郁学尧也不相信,刚才那一股舒爽的清风拂脸,还有逼真的技巧,怎么他也不相信这是赝品。

远哥,求您了,不要装比好不好,会死人的,您老就这是真品好不好?叶世安一张满是丧气的脸,无时无刻不在乞求容远“回头是岸”。

“容远,话得负责。”就连刘尚锟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对容远的称呼也变了。尽管他只是古玉方面的专家,书画不是很在行,但这书画还是懂那么的一。如果眼前的《天王送子图》是赝品,那么叶世平的《竹林七贤图》岂不是幼儿园鞋子的涂鸦之作?

呃,你们不待酱紫,俺的都是真的。

“叶老,不知您这可有文房四宝?可借子一用?”容远知道,这事不是这么好解释,只能用一逸永劳的办法解决。

叶光华狐疑地看了看容远,不知心里在想什么,不过还是对身边的人:“上文房四宝!”

有钱人办事效率就是高,仅仅几分钟,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出现在正堂的案桌前。笔是湖笔,墨是徽墨,纸是宣纸,砚是端砚,都是上上绝佳,可以看出,叶光华也是爱书爱画之人。

容远把宣纸张开铺在案桌上,然后拿出徽墨在端砚上慢慢地磨了起来,那爱惜程度就像爱惜抚摸自己的儿女一般。

哥,都什么时候了,您还在装比,我爷爷可不是安芮轩,没她辣么好话。叶世安的心哭泣着,真不该辣么信任远哥!

半刻钟后,磨好墨的容远,直接拿起湖笔,在宣纸上大笔一挥,看得在场所有人一阵鄙夷。

本来以为容远磨墨的时候一副大师样子,可拿笔挥毫泼墨这一刻,却是疯子一般。

“他要干嘛?”宾客席中的众人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可因为容远的胡乱涂鸦,又纷纷讨论起来。

“不知道,应该是画画吧。”另一位宾客疑惑道。

“画画?你确定他不是癫痫发作?”

“嗯,有像。”

“……”

“你……”郁学尧刚要话阻挠,就被刘尚琨拉住,凭他对容远的了解,容远绝不是不分是非黑白,不分场所胡闹之人。更何况他隐隐看出容远那舞动的笔姿与身影,颇有大师风范。

“喂,那个谁,你要干嘛?发疯就回家疯去,这里可是叶家!”这时,叶世平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只想好好打击打击叶世安,没想到竟然冒出一个程咬金,害得自己的事情一波三折。

“平哥,你刚才不是这《天王送子图是》是三哥偷了你的吗?怎么现在去关心三哥朋友的事了?”这时,叶家妹叶云瑶出声质问道,她就不爽叶世平那副嘴脸。

“我……”叶世平顿时被噎得无话可,难道你要我,我哪知道这副画是假的?又或者是我根本就没这副画,只想借机打压叶世安?

屁,他要是了这些话,叶老爷子不得好好惩罚惩罚他?即使身为叶家辈中的长子嫡孙,叶世平也承受不住叶老爷子的怒火。他只好焉了躲到一边去,不过对视叶云瑶的眼神。

“大功告成!”就在此时,案桌前的容远,疯狂的双手已经收回,双脚并拢,就像练武之人练完武功的收势姿势。

哥,不是吧,不就画一副图而已,你竟然来个太极收势式?哥,装比也不带酱紫装的,你得分场合!叶世安此刻欲哭无泪。

不一会,容远便拿起案桌上的画,走到叶光华面前,双手递上:“叶老,子来得匆忙,安也没是您的生日,没带上礼物,现在现场作画《朝阳青松图》一副,祝您朝气永蓬勃,千年不老松!”

“怎,怎么可能?不可能!”只是叶光华还没接手,《朝阳青松图》就被郁学尧抢去,然后急急忙忙打开。

“嗯?”刘尚锟与叶光华狐疑对望一眼,然后走到郁学尧身后。尽管他们知道郁学尧平时爱画几乎狂,可未曾见过他如此失态。

“不,不可能!”同样,刘尚锟也震惊、也失态了。

叶光华看着画中傲立陡峭山巅的青松,迎风挺立,东面则是一轮冉冉升起火红的大太阳。一股温暖的朝阳之光映射在他脸上,顿时感觉自己年轻了许多,红光满面。

“这,这怎么可能!”同样,叶光华感受到《天王送子图》上的那种神迹。即使不怎么懂画的他,仅仅凭着这股神迹,叶光华就能肯定这《朝阳青松图》与《天王送子图》均是出自同一人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