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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拉着新出货物的驮队,清晨离开马道石堡,去了鹰爪堡,和鞑子人交易的货物,必须按时运过去。

五个黑衣侍卫,带着死去同伴的灵牌,骑马去了石关屯,他们要把灵牌送进土地庙的偏殿里,和早前死去的弟兄们汇合。

原本萧夜想在马道石堡里修建新的土地庙,大家伙没人反对,但是想把石关屯那里的灵牌挪过来,确实遭到了王大力他们的强烈拒绝,那土地庙外的三颗黄连树,在老匠人们眼里神圣无比,镇守土地庙里的灵牌,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无奈的萧夜,只能任由匠人们在堡里东南一角,建了一座不大的土地庙,和鹰爪堡那里一样,不过是日常祈福用的。

时间很快到了十月下旬,田家通过木子强,再经由石关屯传回的第一波消息里,首当其冲的大新闻,却是让萧夜大吃一惊。

我们英明伟岸的年轻皇帝,在应州指挥大军,和鞑子小王子结结实实一战,把凶残的大队鞑子骑兵,打退回了草原,只是战果不很如意,按战报上讲,战杀鞑子不足百人,自身伤亡几十。

这一点,萧夜不很苟同,要知道就他和鞑子几次交手,杀死的鞑子兵也过了百人,何论那动辄调动数千骑兵、上万步兵的战役,哪怕是路途上的走失、疾病,折损的兵士也会超过百人。

应州大捷一事,能勾起萧夜不安的,只有对阵双方那一出手就是上千上万的兵力,这一点是他是自叹不如,养兵的花费他是领教了,根本不是早前那几个旗队般的简单。

将近两千里外的事情,萧夜草草看过就放下了,并不关心,他现在已经忙得团团转了。

马道关卡那边和商户交易还在继续,但那些商户带来的货物,让王大力他们都相当失望,占了大部分货物数量的瓷器、绸缎布匹,压根就不是马道石堡急缺的,价钱还高的吓人。

不多的粮食、青盐,蔬菜酱油醋茶等杂货,尽管王大力已经提高了价格,但能运回到石家商铺的,仅仅只够堡里的消耗。

好在尽管官府高压之下,田家商队夹带的私货,其他商队有意无意的疏忽,还能让王大力的仓库里,积攒些备货,拿来供应鹰爪堡、白龙湖,还有那个开始壮大的盖伦部落。

马道关卡那边,一墙之隔的南面空地上,三大商家盖起了商铺,甚至有了不大的客栈,把早前老羊口那里的繁忙胜景,挪到了家卫队的枪口下。

萧夜的亲卫队,经过一个多月的补充,从三地挑选出的亲卫,补足了一百人,一身黑衣的队长孙小明正带着一众身材结实的军汉,每日里玩命地操演火器、挖战壕,长途奔袭也是一旬一次的操演。

当然,选自精兵的亲卫们,和那十来个身躯短时间内变的虬壮起来,一条条的肌肉隐隐隆起布满全身的侍卫相比,气势上就落下了一头。

身着黑衣的侍卫们,人手必备步枪短/枪狩猎刀,军弩震天雷自选,尤其是操演时那沉重的铁杆斩/马刀,混舞起来呜呜生风;这种超过百斤的斩/马刀,是铁匠铺特意打制出来的,一般的亲卫根本就挥舞不了。

皮甲、铁盔、军铲以及硬地矮腰军靴的仿制,让萧夜在铁匠铺、皮货铺里的订货量日渐加大,王大力现在不得不考虑添加熟练匠人了。

唯一让亲卫们欣慰的是,这些黑衣侍卫和队长一样,每天的饭食大了一倍有余,三斤大饼进肚还得喝上一大碗的肉汤,他们可不是这么能消耗粮食。

在阿尔泰山南麓草原上疯狂扫荡的阿蛮,带回到鹰爪堡里的俘虏,日渐增多,被黑衣侍卫监督者着送进黑屋后,萧夜手里的强力药剂,数量也在快速地增加。

按照计划,萧夜带着王梓良,凭着名册,给予在编的家卫,甚至是运输队里的匠人,以功劳簿为准,赏下了初级强力药剂。

除了运输队里的三个匠人,头疼欲裂呛地哀号之时,交代了他们是为官府暗探,马道石堡里其他人安然增加了百斤的力量,这一点很是让萧夜骄傲了。

侍卫特意带往鹰爪堡、白龙湖、盖伦部落的药剂,也在有条不紊地分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明年开春之时,萧夜手里的骑兵就会有一千之众,这还只是阿蛮的骑兵队。

其他的七个百人队,一个炮队,家卫数量随着抽调白龙湖、解救汉人奴隶的补充,基本上满员了。

看着田秀秀递上来的账册,萧夜禁不住一个劲的头疼。

粮食,如果粮食问题不能彻底解决,就是给他再多的家卫也难以增加战力,只是徒增消耗而已。

所以,萧夜特意加大了提取军、民物品的储备,准备去往海西村一趟。

既然南边的商队供应粮食不足,那就把目光看向北方了,阿蛮交到鹰爪堡的牛羊,再多也不能抵消粮食的短缺。

秋季的马道石堡,百户所后院里寒风习习,萧夜手里把玩着一个碗大的葫芦,和王梓良、辛儒林聊着海西村的事。

这种深绿色的葫芦,是关卡那边商队带来的,王大力不屑于用货物交易,但要来几个不成问题,直接就送到了萧夜面前。

硬壳的葫芦拿着有点沉,咔吧捏裂了指厚的外壳,里面的水汁哗哗倒满了一个大瓷碗,手灯灯罩透出的光线下,三人凝目看去,碗里的水晶莹透净。

扔掉碎壳,拿毛巾擦擦手,萧夜端起了大碗,喝了一小口,甘甜的净水很是爽口,“嗯,不错,是有些甜味,”

商队里用来沿途解渴的水葫芦,王梓良和辛儒林稍加尝试后,也是赞不绝口,没想到那枝干上满是毒刺的藤草,竟然能在水里结出这种果实,那些前来马道石堡交易的商队,倒是不虞缺水了。

碎壳和里面的几颗果核,侍卫小心地收走了,萧夜靠在木椅上,目光看向王梓良,这个通讯队的头子,不由得坐直了腰身。

“这西龙河河面上的藤草,已经向上下游蔓延,河里的葫芦数量不少,潜在河面上下漂浮,对于我部来说用处不大,咱们有水伞,用不着收购水葫芦,”

“倒是有些小商贩,在西龙河两岸收集了水葫芦,向过路的商队贩卖,就是不知这水葫芦储水时间长短,要是能长过一个月,咱们也能用上,”

“不说这些,说说甘肃镇那边,张忠的动静如何,”萧夜摆摆手,沉声说道,“既然想打本馆官的主意,那后果他应该能承受,”

借着手灯的光线,王梓良翻了翻手边的册子,“张忠因着皇店的税收,半月前受到朝廷奖赏,但还任职指挥使司监军,短期内不会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