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边吃边聊,从中午就到下午了,正高兴着呢,郓哥儿急急忙忙跑来,道:“大掌柜的,不好了,狮子楼的人又来捣乱了,把桌子都掀翻了。”

武大郎道:“慌什么,咱们是连锁店,抄家伙,叫人。”

武大郎说着从门后边拿起一个镐把,外面郓哥儿也很快叫来了四五个伙计,拿了各种各样的家伙冲到了店里。

武松问:“哥,这是个什么情况,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打架了?”

武大郎道:“哥这不叫打架,这是保护店铺。你在家里继续吃,哥去去就来。”

武松哪里肯放心,拿了根木棍就跟着武大郎出去了。

店里正闹着呢,狮子楼的人来了六个,一个个膀大腰圆的,人手一根短棍,为首一人叫嚣着:“武大郎呢,你给我滚出来,你这个三寸丁苦树皮,竟然敢来阳谷撒野,真是打着灯笼拾粪,找死呢。”忽然为首的这汉子发现旁边的人都不叫了,回首一看身后站着一名高大威武的汉子,一脸的怒气,一只大手就掐住了这人的脖子。

“你说谁是三寸丁?啊”武松单手就把这人提了起来。

“咳咳,咳咳。”这人憋的脸色发青,光咳嗽就是说不出话来,武大郎一看不是个事,武松出手没轻重,忙道:“二郎,打架还是看哥的,你去歇着吧,郓哥儿,大家一起上。”

武大郎组织了七八个伙计,人手一根木棍上去就打,战法凶悍,配合的好,很快把狮子楼来的人打了个屁股尿流,一个个狼狈而逃。

打走了狮子楼的人的,武松就问:“哥,这是个什么情况,狮子楼是干什么的?养狮子的?”

武大郎笑道:“这狮子楼不是养狮子的,是本地一个大酒楼。是本地财主西门庆开的,这狮子楼是高档酒店,和咱们这光棍鸡店不一样,咱们这属于抵挡的。可是西门庆不这么想,总认为咱们在阳谷县开了四家店是从他碗里抢食。开始时候他派人造谣,说咱们店里用病死的鸡肉做饭菜,后来我让食客去后厨看着杀鸡,这才破解了他们的谣言。谣言没有效果,就开始来硬的,来硬的咱们也不怕,我给徐大掌柜的说了一下,他从郓城调来了五个伙计,打架挺厉害的,平时只负责看店。”

武松道:“有道是宁肯千日作贼,哪里有千日防贼的。既然知道是他们何不找上门去,一次说清楚了,也免得后患啊。”

武大郎叹息道:“还是二郎胆大,好吧,就依着你说的,郓哥儿,你去叫人,把扈家店的、李家店的人都叫上,就说西门庆来欺负咱们光棍鸡店了。”

“好嘞。”

武松道:“一个小小的狮子楼难道比景阳冈还可怕,西门庆比老虎还厉害?”

“二郎没经历过商场,这西门庆就是这阳谷城里的老虎,可比景阳冈上的老虎厉害。不过咱们也不是好惹的,和本地的扈家、李家关系密切,这两家都是本地豪强。更何况总商行大掌柜叫做张光业,很厉害个人物。”

郓哥儿跑的跟飞人一样,一炷香的时间就叫来了扈家、李家的人,一共四五十号人,加上光棍鸡店的强壮伙计,凑齐了六十人。兵器是不敢带,但是人人拿了一根木棒,朝着狮子楼就去了。

狮子楼的人早知道了,暂停歇业,大门关了,伙计们严阵以待,西门庆这厮叫了几十号泼皮准备着呢,在二楼上,西门庆喝口香茶,看着楼下的武大郎道:“我说武掌柜的,你这是来我店里吃饭吗?”

“西门庆,有胆派人道我店里捣乱就该做好准备,你不是胆子大吗,关门干什么。”武大郎问道。

西门庆的确是怕了,武大郎他不怕,可是扈家、李家他可不愿意惹,因此这才关门坐在了二楼。

武松道:“你就是西门庆啊,还以为你长一身老虎皮呢。”

西门庆很快发现了武松,两人一对眼就冒火,彷佛前世的冤家。

“你是何人?”西门庆问。

武松道:“我是武松,武大郎是我哥,敢欺负我哥,先问问我的拳头答应不答应。”武松说着丢了棍子,往上跃,抓了廊檐,一翻身就上了狮子楼的二楼。

“给我打下去。”西门庆忙叫人把武松。

武松既然敢上来就没把这群泼皮当回事,拳头左右开弓,啪啪,啪啪,一顿好打,打的他们一个个哭爹喊娘的,毕竟是泼皮,战斗力太低,哪里是武松的对手。西门庆一甩身上的披风,道:“都散开,看我的。”

说罢西门庆跃步冲拳,大拳头直奔武松眼窝,想给武松来个熊猫眼,武松手臂挡开,抬脚就踢,西门庆后撤躲开,两人打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