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堂内,左一带房中:掌文卷,萧让;掌赏罚,裴宣;掌印信,金大坚;掌算钱粮,蒋敬。

右一带房中:管造船,孟康;管造衣甲,侯健;管筑城垣,陶宗旺;坚造房屋,李云;

忠义堂後两厢房中管事人员:铁匠总管,汤隆;监造酒醋,朱富;监备筵宴,宋清;掌管什物:白胜。

山下四路作眼酒店,原拨定朱贵,乐和,时迁,李立,孙新,顾大嫂,张青,孙二娘。

管北地收买马匹石勇,段景住。分拨已定,各自遵守,不得违背。”整个梁山已有就是九十二位头领,青龙寨原来的头领一个未动,还将樊瑞也分了回来。由于还在晁盖的丧期,山寨也不好大肆庆祝。宋江说了一些聚拢人心的话,也就让众人各自散去,整顿山寨散乱的秩序。

朱明见宋江改聚义厅为忠义堂,喊出替天行道的口号后,厅中的头领对之更加信服,特别是呼延灼,秦明的朝廷降将,眼中更是露出无限期盼的神采,便深知宋江在梁山的地位已然稳固,如不出特别变故,自己很难撼动他的地位。

想到自己百般努力想要改变历史,历史的惯性力量却是无比的强大,自己在这股强大力量下的一切行为就好像一个上窜下跳的小丑般,心情不由的亦真烦躁。

动念之下,朱明忽然起身,道:“晁天王自小弟上山以来一直照顾有加,小弟愿到土山岛为天王守陵一年,青龙寨的事宜请哥哥另派人掌管。”

众将正要离开,听了这话纷纷停下脚步惊讶的看过来。宋江也对他的这一说有些措手不及,不禁呆立在原地。

还是吴用见机的快,清了下嗓子道:“眼下乃是非常只是,山寨事务繁忙,众头领都各司其职,兄弟怎可推卸责任。想来天王也不肯见兄弟为了守陵,荒废了山寨事物,兄弟要三思啊。”

宋江反应过来,也道:“晁天王对我有救命之恩,守陵之事本当有我来为之,只是如今大仇未报,小可不得不暂居山寨大位,待打破曾头市,那位兄弟擒得了史文恭,小可即将寨主只为想让,到时自去天王墓前长守。如今大事未定,兄弟与众头领一同努力,好早日使山寨归于正常,再兵力杀向曾头市报仇雪恨,实不应当在此时抛下千斤重担,来为小可受过。”

朱明正色道:“小弟非是要偷懒,实是心伤之余,无心理事,勉强为之只能误了大事。还请哥哥,军师不要阻拦小弟拳拳之心。”

宋江一脸为难,沉吟半响才点头道:“既然兄弟执意要行,便去土山岛上居住一段时日也无妨。不青龙寨飞兄弟为主不可,我看这样,平日青龙寨有李大官人,孙提辖管着,一旦有大事,还需兄弟来做决定,可好?”

朱明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在多说,当下点头答应,随即拱手告辞。青龙寨诸人也立即跟着紧紧跟着离开。

到了金沙滩码头,正好碰上鲁智深,史进等龟山寨一行人。鲁智深见朱明等人到来,大步走到朱明面前道:“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到离码头白来步的沙滩上,面对着湖水,鲁智深沉身问道:“兄弟今日之举是何用意?”

朱明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道:“哥哥可相信小弟?”

鲁智深道:“你我交情匪浅,洒家自是相信你。”

朱明道:“晁天王之死疑点颇多。阮家三位哥哥曾与小弟说过,当日在曾头市中伏,晁天王明明说是伤在肩头,可当刘唐将晁天王交给穆弘带回营地后,便成了脸颊上中了药箭。面上中箭,何等明显,即使在慌乱之中,刘唐,阮家兄弟岂能看不见。显是穆弘带晁天王离开之后,另有事故生,可是穆弘一直语焉不详,怎能感不令人生疑。他日若查明隐情真与穆弘有关,宋公明决计脱不了干系。今日为大局着想,小弟赞成宋公明为山寨之主,但一旦事实真如小弟所想,我比不与之干休。”

鲁智深惊道:“果真有此事,你为和不早说。”

朱明苦笑道:“臆测之辞,岂能个服众。只能暗中查访,希望有朝一日真相大白。小弟这些日子思绪纷杂,在天王哥哥墓前结庐而居,也是想清心思考,我等日后的出路到底在何方。”

鲁智深紧紧的盯着朱明,严肃的说道:“若正如你所说,我二龙山一脉定鼎力支持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