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除夕,我也要过年,过年这几天就每天两章,大伙不会批评我吧?不会揍我吧?那忒暴力了。

“茶中有毒”

老许太监气息一动,真气催动,一股苍茫雾气从身体毛孔中逼出来。

老许太监的目光凝固了:“毒,是你下的”

王策无辜的苦笑,双腿一软倒在地上:“你看这像是我下的毒?我有这么犯贱吗?非要把自家都给放倒?”

老许太监的面色青色愈发的浓郁,狰狞的凶光定在纪老板身上。纪老板的脸顿时就绿了,双手飞快摆动,转身就往后边跑:“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他,不是你,会是谁?”老许太监茫然,王策看起来绝对是中毒了,一样的毒。他眼波陡然锐利:“是皇室不死心?”

谁能在一名归元武尊面前下毒?

王策摇摇头,左顾右盼,今日就是年三十,此时的街道上基本没人。南衙这条路,本来百姓就不爱路过打酱油,这时就也没人了。

王策看了又看,忽然开心的从怀中哆嗦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枚药丸,宣耀的拎着显摆:“老许,你真想不到是谁下的毒?其实你猜对了。”

老许太监的脸色顿时一变,猛然想起,之前熊式武亲自去倒茶过,恍然大悟:“原来是你下的毒,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心狠至此,居然把自己也放倒。”

见王策哆嗦手要把药丸放入嘴里,老许太监豁然一声大喝,竟然是旋风一般强行拼过来,一把将药丸抢走吞下。

王策顿时呆若木鸡:“不会吧,你居然还能动?不怕走火入魔?”

老许太监一口吞下,摇头淡道:“我知晓你为何下毒,放弃吧。你走不掉的,陛下早知了,必有天罗地网等候着你。”

“你真的把毒药给吞了?我服你。”王策吃惊,笑眯眯的翻身一滚,就是一跃而起,看见老许眼珠子快掉下来的样子,他耸肩:“我没说那是解药,是你自家抢着要吞的。”

老许太监的面色发青发白,这尼玛也太贱了。隐约的,一种火燎火燎的感觉,从丹田里燃烧往全身。如果先前的毒,他多少还能动一动,此时吞服另一种毒药,那就真心是伤上加伤了。

王策足尖一点,飘然退后一些,笑容在老许眼里尤其下溅:“其实第一种毒,没什么,一会就没事了。你要不抢着服下第二种毒,我还真是拿你没辙。”

“老许,如果你是北衙的老人,多半就不会掉以轻心了。”

王策一派我很唏嘘的神色:“知道我为何去了一次北镇吗?鲁克的奶奶,是当年北衙威震江湖的用毒高手,放倒过武尊的。虽然退休了,不过还是不要小看老人家呢。”

鲁克的奶奶配制的毒药,最多也只能放倒武尊罢了,也并非十拿九稳。所以,王策若不是用点下溅的计谋,还真的暗算不了老许太监。

如果是北衙的老人,多半就不会犯老许这个错。奈何,老许并非两衙的人,自然不知晓。

不放倒跟影子一样,都不回去过年的老许太监,王策是没法跑路。为了今日,他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放心,老许,这毒不要命。一个时辰后,大约就没问题了。”王策一顿:“其实,就是你没中毒,我也有办法拖住你,不过这法子比较可靠。”

王策开启心相,把动弹不得的老许嘴巴堵上,再搜身,拖入店里放好,然后笑道:“多谢你保护我这么久,我这次是真要走了。就这么吧。”

“至于陛下能否抓到我……嘿嘿,难道我看过越狱我会悄悄的跟你说咩。”

说完,王策潇洒的转身就遁。

正是天色黄昏的光景,又是漫天的风雪,一会的工夫,王策便消失,风雪悄然掩盖住他的所有行迹。

……

……

大红灯笼挂在每家每户的屋檐上。

一些孩童兴奋的拿着香,对着爆竹伸伸缩缩,一派又怕又刺激的神色。大人呼喊着自家孩子的名字,喜气洋洋的把孩子带回家。

“噢,明天有新衣服穿咯。”

“等一会我要放爆竹。”

孩童的愿望,被大人的满口承诺下,然后才不情不愿的入屋子。

走在街道上,王策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慌张的淡定轻笑。一会的功夫,便在南衙左近转悠半圈。

王策端详一下,从一个覆盖白雪的墙角,翻出三个包裹。他抽了一块白色的布料,迅速把几个小包裹打包。

从一只包裹里,取出一套干净的白色衣服,换下身上颜色鲜艳的外衣。王策再从地上摩挲一下,不知怎的就摸出一件白色貂皮大衣披上。

把换下来的用雪覆盖起来,王策神色落寞,抬头凝视南衙高墙。

阿皮,阿克,大熊,我走了。保重

王策含笑,披着一身白色如雪的大衣,速度不快,却坚定的前进,并不慌张的前进。信手从身上抽了一本册子,翻开一页:“京城守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