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是在故意陷害他,给他下了个套,二毛竟然不知道,还拍着胸脯嘚瑟地不行。

“老板的女人能美死你……。”

接下来,小赵跟小李就跟二毛讲起了张老板家的来历,还有他女人的来历。

据说,这张老板家的确是富户,而且是隐居深山的富户。

传说,前清的时候,张老板的爷爷就做过举人,富甲一方,家里骡马成群,这座祖宅,就是当初的老佛爷拿钱帮他家修盖的,是前朝的古董。

传到张老板这一代,人家也是开放的先锋,在山外做大生意,搞房地产。

至于将军岭这块地,也是人家买下的,等待升值,然后开发。

因为暂时用不着,所以就种了麦子。

张老板今年六十多了,一共娶过四房女人。

第一房女人病死了,第二房女人难产以后中风死了,第三房女人太年轻,因为男人年纪老迈,啥事儿也干不成,所以跟着野汉子跑了。

家里的这位,是第四房,名字叫小丽,是山外县城某大学的大学生。

小丽爱慕虚荣,看中了张老板的万贯家财,所以就委身嫁给了她。

小丽年纪不大,才刚刚二十出头。

没办法,在这个笑贫不笑娼,狗穿衣服人露肉的年代,有钱就是硬道理。

有钱以后可以上面买天,下面买地,中间买空气,女人接二连三往家娶。

小丽自从嫁给张老板以后,女人很不如意。

那种老夫少妻的日子,真的熬煞人,张老板工作忙,整天不在家,南北二京乱飞。

即便在家,也无法达到女人满意。首先是有代沟,两个人没有共同语言,其次是生理不协调。

小丽刚过二九芳龄,如花似玉,寂寞难熬,男人的功能退化,弄得她跟猴子上杆似得,上蹿下跳的。

女人唯一的兴趣,就是整天站在田间地头,看着地里那些工人割麦。

山里的青年都很健壮,割麦的时候光着膀子,汗珠子噼里啪啦顺着健硕的臂膀往下掉。

小丽就搬把椅子,坐在那儿摇着蒲扇,津津有味地看。

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回家。

那些青壮年发现小丽看他们,也鼓足了力气,抡开臂膀使劲卖力,麦子割得更欢了。

大家都知道小丽的日子不好过,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对她挤眉弄眼,暗送秋波的。

除非是工资不想要了,再加上张老板的势力大,这是金屋藏娇。

得罪他,暴打一顿是轻的,严重的可能会移交法办。

那张老板手眼通天,认识H市很多大人物。他让谁死谁就死,他让谁活,谁就活。

小赵怂恿二毛去勾搭小丽,说白了,就是把傻小子推上风口浪尖。

二毛还有点不信,眨巴一下蛤蟆眼,擦了擦半尺长的鼻涕问:“小赵哥,你不是骗我吧?老板的女人真的长哩俊?”

小赵说:“骗你干啥,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

二毛脱口而出:“我有。”

小赵说:“我不信,要不然打赌。”

“你说,怎么赌?”

小赵道:“如果你敢把老板女人勾搭到手,我五月割麦挣的钱不要了,归你。可如果你勾搭不成呢?”

二毛说:“那行,我这个月的工资归你。”

“没问题,击掌为誓,永不反悔!!”

啪啪啪,两个人的手掌对拍了三下,这个赌约就算生效了。

其实后来,二毛也挺后悔的,觉得自己大话说得过头了。

但是又不服气,他不相信张老板的媳妇有小赵说得那么好。

荒山野岭的,到处是乡村悍妇,黑皮肤,黄板牙,一脑袋黄毛,满手脏泥巴,半年都不洗一次澡,能好看到啥程度?

估计小赵就没见过女人,天下比得过梨花沟女人的村子,二毛还没遇到过。

于是,再接下来的两天,他开始注意张老板的女人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天刚蒙蒙亮。几个工人已经准备好一切,准备下地割麦了。

小赵跟小李丝丝拉拉磨着镰刀,二毛到院子里的水缸旁边洗脸。

拿起木盆,刚刚舀了半瓢水,忍不住往老板的屋子里瞅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顿时惊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