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成为那个家里的一员,就算做四房五房也乐意,可惜初九哥看也不看俺一眼。

弟弟顺子是自己唯一的希望,可这个败家子自从害了初八哥,就消失无踪了,不知去向,连个电话也没打过。

他到底去了哪儿?

正在陶花嚎啕大哭的时候,旁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瞅,女孩就吃一惊,果然是顺子打来的。

她用最快的速度按下了接听键,疾呼一声:“喂!顺子……。”

那头传出一句低低的声音:“姐……。”

陶花问:“你在哪儿?混蛋!孽障啊,你为啥要害初九哥跟初八哥?还有没有良心?你的心教狗吃了?呜呜呜……。”

顺子赶紧说:“姐,你别哭,别哭啊,弟弟让张德胜给害惨了,中了他的圈套,现在无路可走了。”

“那你在哪儿?”

“我在……仙台县城,一家小旅馆,想见见你。”

“你见我干啥?滚!以后俺不是你姐,你也不是俺弟!挨千刀的!”

顺子说:“姐,我错了,你见我一面吧,我走投无路了,已经饿三天了,水米没进,房租也付不起了,不来,我就只能睡大街了,需要钱。”

陶花问:“饿死你算了!喂不熟的狼崽子!”

“姐,我可是你亲弟啊,难道你眼巴巴瞅着我被饿死?咱家就绝后了,你咋对得起咱死去的爹娘?”

陶花没办法,只好说:“具体的位置在哪儿,姐去找你,给你送钱。”

“我在大红门旅馆,就是县城税务局隔壁的哪一家,你来吧,我在楼下的小吃部等你。”

陶花没办法,只好收拾一下,带上钱,背起了包包。

不能眼瞅着顺子饿死,出门以后,她骑一辆轻骑摩托,直奔县城。

来到大红门旅馆下面的小吃部,顺子果然在哪儿。

几个月不见,顺子完全变了个样子,颓废至极。

首先是脸很脏,其次是头发很长,年纪不大已经是胡子拉碴。

身上的衣服又旧又破,衣不遮体,都有窟窿了,而且老长时间没洗。

他眼窝深陷,颧骨很高,面容苍白,而且真的三天没吃东西了。

等着陶花来,就是为了想要点东西吃,因为根本没钱付账。

按说,顺子是有钱的,倒卖两批钢筋,张德胜给了他一千万。

因为我报了案,警方那边已经介入调查,顺子被列为怀疑对象,他银行的账号早被冻结了,一分钱也提不出来。

疲于逃命,出来的时候身上根本没啥钱,那点零花钱早就花完,还欠旅馆半个月的房租呢。

他不敢露面,第一是害怕被警察抓,第二是害怕见到我,被我打个半死。这俩月真是度日如年。

陶花瞅到他,真是又生气又心疼,还恨不得杀了他。

可就算杀,也要让他落个饱死鬼,先吃点东西,免得对不起死去的爹娘。

顺子瞅到亲姐,眼睛里充满希望,一下子扑过来:“姐,你来了?救命!饿死了……。”

刚刚靠近,陶花抬手就是一巴掌,啪!抽他一个趔趄。

顺子知道这一巴掌早晚挨,晚挨不如早挨。再说被亲姐打一巴掌也不屈,所以他没动。

接下来,陶花拳脚相加,在弟弟的身上拍打,一边打一边骂:“狼崽子!喂不熟的狼崽子!为啥要害初九哥?为啥要害初八哥?你的心被狗吃了?狼叼了?初九哥是咱的大恩人啊,没他你早就死了,俺也早就死了……。”

陶花怒不可竭,可顺子力气大,一下子抓了姐的两只手臂,他说:“姐,你冷静,也不怪我,杨初九糟践了你,太不是东西了!”

“放屁!那一晚,是你把俺俩灌醉,拉一个房间的。”

“既然占了你的身子,那他就该接受你,不接收就是秦兽不如!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只能算计他!”

“你混蛋!无耻!忘恩负义!”

“好,别管咋生气,应该先让我填饱肚子吧?等我吃饱喝足,任凭你打,任凭你骂。让我落个饱死鬼行不行?”

陶花不打了,只是哭泣,接下来是抽泣,一屁股坐在了小吃店的椅子上。

顺子也不客气,先要两盘子炒饼,再要三碗米饭,外加一个木耳炒肉,一个鱼香肉丝。

菜端上来,他就狼吞虎咽,跟饿死鬼投胎差不多。

眨眼的时间,所有食物都进了肚子,吃完他还舔舔盘子,恨不得将盘子也一股脑填肚子里去。

陶花帮着她付了账,问:“吃饱了没?”

顺子说:“饱了。”

陶花说:“既然你饱了,也改上路了,站着别动,挨姐一刀!”

顺子做梦也想不到陶花来的时候带一把刀子,刀子就在包包里。

女人的手从包包里划出,握着尖刀,二话不说,猛地冲顺子的后背刺过来。

小顺子几乎吓懵,大叫一声:“姐!为了杨初九,你竟然跟我动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