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的密室之中,沈池已然将双眸缓缓开启,她望了望四周,竟有片刻的失神。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正处于瑞王府内室的密阁之中。

她转眼之瞬,竟瞧见了自己衣衫不整,汗渍淋漓。这时,她才注意到了身侧的男子。

男子的容颜,此刻总算清晰可见,昨日的记忆不期而至的重溯回流,让她清理了头绪。虽说是在情迷的状况下,失了清白,可是沈池却犹憎自己的不洁之身。

萧锐察觉到怀中那人已然离去,便下意识的伸手,好似想要抓住些什么。沈池见况,连连将脸上的泪痕一一抹去。

萧锐极力的挥手,却独独何物都未曾抓握,他木然的睁开双眸,却对上了那双魅惑人心的眼眸。

“池儿。”萧锐揽手,示意着女子重回顾怀,却隐隐的觉察了女子的迟疑。萧锐的眼色有些深沉,他收回了手,随后自行穿好了衣衫。

沈池本是想着,即刻钻入那人怀抱的,却不想心意快于行动,单单有了想法却无力施行。

萧锐已然衣衫完备的站起身来,他的目光幽远,猜不透也琢磨不清。

沈池的心中,两个声音来回在阻绝徘徊。

一是让她顾全大局,二是让她顺应心意。

沈池细细的想了想,还是将大半的过责清算到了自身。她将发丝衣衫齐整了一番,随即站起身来。

没想过的是这幅身躯经过昨日的纠缠,好似脆弱折损了许多。她落脚之时,竟颤颤微微的向着一边倾去。

萧锐虽是背对于她,可耳畔处却仍在倾听着点滴动静。回眸之时,恰巧搂住了那如同断线风筝般的人儿。

“夫君。”沈池唤了一句。那人的目光便软化了许多。萧锐将她扶起,随即深情的为她缕了缕发丝。

“你方才不愿来本王怀中,可是有什么缘由?”萧锐轻声问了一句。沈池故作娇羞状的答了一句:“妾身醒时,目入夫君之颜容,一时未曾整理心情,只得愧于羞见。”

沈池的这番不对于心的话,倒是抚平了萧锐心中的隔阂。两人重归于好。虽是没什么过多的话语。

沈池凝了凝四周。随即问了一句:“夫君,我们还需在此地待上几时?”萧锐拉起了她的手,走了几步。沈池这才觉察四壁上似乎另有玄机。

萧锐伸出玉指轻轻的一按,他们脚底下的那块浮地便骤然上升。沈池有些异怪,但仍是适应了这般的机巧玄关。

浮木停止之处正是房间的内屏之后,既有了天然的屏障。又不易被他人巡查。萧锐将房门合上,随后将沈池牵引于一旁。

“池儿。昨日母妃以鸽传训,告诉了我,父王以将此事暂放。”沈池不解他话中之意,便轻斜了头首。“本王的意思是。近些日子,我们可以无忧的处于府中安乐度日。”沈池点了点头,也挤出了一丝笑容。

就在二人正欲起身。寻些食物充饥之时,门却意外的被推开了。萧锐并未慌乱。他只是俯身,以长臂按了按隔墙地的红色珠玉机钮。

沈池知晓了有人来此重探,便刻意的惊声唤了一声。即使,那时的她,已然随着玄机暗格渐渐坠下。

萧帝原先已然来过此屋,按理说不因再次耗费时日。可冥冥之中,却有种名曰“直觉”的东西,引着他的脚步前行竟又一次的来了此地。

方才耳畔分明听闻了女子的声音,既然府上所有侍婢奴仆已然不在,那么此声只可能源于一个人。那人,则是他以皇权亲自许下的,姻缘结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