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是这么说的,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在祁明诚看来,这句话只要稍加改动一下,就可以适用于此时的情况了,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肯定有着一个不走寻常路的男人。

纪良的表现,让赵小妹在很短的时间里得到了女族雅多的敬佩和友谊。

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仿佛在雅多的眼前缓缓打开了,原来男人还能被调/教成这样!在这位雅多看来,纪良就是一个“妖艳贱货”。然而,即使他没有别的本事,这样乖巧顺从的样子也讨人喜欢啊!

纪良此时做的这些事情,都是他在家里做惯的。因为他做习惯了,所以当他在做这些事情时,行为表情都显得特别自然,完全没有演戏的痕迹。倒水擦汗时,也完全没有出现手忙脚乱的新手表现。

当然,一般都是在关起门来以后,当只有他们夫妻两人时,纪良才会这么做。

当着外人的面,纪良倒是想要对自己的妻子好一点呢,可旁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赵小妹淹死了。女人操劳家务,那是理所当然的;男人要是扶了一下油瓶,那就是好男人了啊,是他媳妇不懂事啊!

赵小妹善于察言观色,见雅多的态度已经开始松动,就笑着说:“我对你一见如故……我的意思是,我见到了你,像是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一样亲切。不如我们坐着好好聊聊,让他们都下去吧。”

女人在谈正事时,男人就被排除在外了,这确实符合女族的处事习惯。

纪良不放心赵小妹,磨磨蹭蹭地不想离开,赵小妹就瞪了纪良一眼。纪良麻利地滚了。

赵小妹之前听祁明诚说起元宝山的事情时,知道这个事情都已经拖了快一年了,一直都没有被顺利解决,她就下意识地把女族的人想象成了是那种非常厉害跋扈的人。然而,此时看到了女族雅多脸上表情的轮番变化,赵小妹忽然就淡定了。这样虽然有些固执却格外单纯的人,她难道还搞不定吗?

女族的人肯定是固执的,否则祁明诚不可能拿她们没有办法,但她们又确实是单纯的。

祁明诚和纪良前后脚走出了房间。额,不能说是房间,其实是个圆拱形的建筑,四面镂空,和传统意义上的房间很不一样。祁明诚用力地拍了拍纪良的肩膀,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明自己的敬仰了。

纪良得意地说:“多学着点!”

祁明诚再次用力地拍着纪良的肩膀,把纪良拍得都有些疼了。

纪良忽然意识到,赵成义还远在西北,祁明诚和他一南一北,两人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亲,于是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立刻不再说话。赵小妹对于祁明诚非常敬重,纪良可不想把祁明诚惹急了。

祁明诚拉着纪良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说:“这次如果能和女族搞好关系,对你也有好处。”

“什么好处?”纪良饶有兴致地问。

祁明诚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你觉得那位雅多身上穿的衣服如何?”

“颇具异域风情。”纪良想也不想地说,一边说还一边点着头。

祁明诚沉默地盯着纪良看。

纪良有些不解地回望着。

祁明诚见纪良没有下文了,恨铁不成钢地说:“就这样?做工呢?花色呢?没有别的看法了?”

纪良理直气壮地反驳说:“我一个有妻子的男人,盯着别的女人看得那么仔细做什么?”

“不用看得很仔细,只要一眼扫过去,就应该对花色、做工心中有数了啊!”祁明诚说。

纪良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啧啧了两声,说:“话说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有这样的一面?一眼扫过去,就能够知道花色、做工了?那你一定对布料很有研究,原来你喜欢打扮自己啊。”

纪良觉得祁明诚的衣柜里说不定藏着一柜子的花衣服。

祁明诚忍不住对着纪良踹了一脚,说:“明明是你观察力太弱,你还觉得自己牛了,是不是?”

坐在屋子里的赵小妹和雅多都看到了这一幕。雅多听不懂景朝的官话,见这两个人在打打闹闹,还以为他们是在为了赵小妹而争风吃醋。雅多叹了一口气,像这样的妖艳贱货果然是她消受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