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厅,楚文杰给助手打了个电话,让她帮忙查这附近修锁的电话,他自己则大喇喇的往沙发上一坐,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点开了电视。

其实楚文杰的心思全然不在电视上,他抬眼打量着周围:

沙发的一角,静静躺着个阿狸毛绒玩具;面前的茶几上,杯垫都是手工编织的;通往阳台的门边上,挂着一小串紫色风铃……

他刚才进门的时候,还注意到,门口鞋柜下,并排放着一对情侣拖鞋……

这里到处都是一个女人生活过的痕迹。不然,以他对言墨的了解,那样一个死气沉沉的大男人,是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家收拾得这么浪漫温馨的。

楚文杰的目光最终落在茶几上的一本书上:《中外建筑史概论》。

楚文杰挑了挑眉,伸出长指将书缓缓打开。虽说他答应了言墨不会动这里的任何东西,可是现在……言墨不在不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被撕掉了照片的学生证。楚文杰凝神想了想,顿时恍然大悟。

有一次,他无意间看到过言墨钱包里的一张旧照片。

那是一张两寸的彩色照片,照片的年份似乎有些久了,边角已经有些泛黄,但却仍是不难看出,照片上的女孩有着精致的五官,纯粹的笑容,气质干净得令人舒心。

那张照片,应该就是从这张学生证上抠下来的吧?这下算是对上号了。

原来她叫顾暖?

楚文杰合上了书页,想起走廊上的那面相册墙,他起了身,缓步走到相册墙前,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一帧帧画面。

越看,他就越觉得有趣。

半晌后,楚文杰扬了扬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其实,他对这个女人,还真的蛮好奇的!

毕竟,能把生性凉薄、淡漠如水的言墨,变成现在这样,绝对罕见得有本事啊!

两个小时之后,楚文杰重又回到卧室,为言墨拔去手上的针头。几乎是针头被拔去的同时,言墨就醒了过来。

确定言墨的烧已经退了,楚文杰准备打道回府,离开前,他不无遗憾的通知言墨,言墨家的门锁真的被撬的没法修了,自己不得不自作主张给他换了个新锁。

闻言,言墨的脸色顷刻间便阴沉了下去。

但他最终,也不得不接受现实,只是看着楚文杰准备离开的背影吩咐他:“你上次给我开的药,我已经吃完了,你回去以后,让你的助手尽快送些药给我。”

“什么?”楚文杰吃惊过度,转身惊诧的看着言墨,“言大少啊,那可是药啊!你不会都给当成饭吃了吧?”

言墨凉凉的白了楚文墨一眼,语气不怎么好的道:“这个药的效果越来越差了,如果不加大药量,头疼的症状根本没办法缓解。”

楚文杰对着天花板哀嚎一声,却又不得不好脾气的跟他解释:

“你这个头疼的毛病,需要多休息才是,如果你整夜整夜不睡觉,只靠药物来缓解头疼的话,只怕会对药物越来越依赖,过量的服用药物,对你的身体也没有好处,这样就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睡不着!”言墨已经态度恶劣的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