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未尝不知道给卓临城使绊子有什么可怕后果,但当余小菲蛇一样柔软的裸足滑上他大腿的时候,他就再也顾不上什么后果了——哪怕牡丹花下死呢?

当然,他也为自己谈到了很可观的报酬。下药放倒卓临城那晚,他就在卓临城那间套房外的沙发上得到了第一笔报酬。

一想到当时的画面,他本能地亢奋起来,急促地捉住余小菲的手,舔着她沾了苹果汁水的手指,“菲菲,这笔生意,你做得真不划算啊!赔了夫人又折兵,白便宜我了。”

余小菲垂眸漠然看着他,好像舔她手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条撒欢的牲畜:“还没到最后,谁也先别论输赢。”

徐韬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菲菲宝贝儿,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另一半报酬?我可是为你死了一回的!”

余小菲抽回手,一点点拉开连身裙的拉链,“不如现在?我实在不喜欢拖泥带水。”

徐韬盯着她半裸的身体,大口大口地吞咽着口水,喘息着说:“我们说好的,这次不戴套……”

余小菲面无表情地掀开他身上的薄薄床单,将仅剩的蕾丝底裤拉到膝盖以下,“好,我们银货两讫。”

十余分钟后,余小菲拉上裤子,套上连身裙,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一言不发地离开。

她快步穿过VIP病房区安静的回廊,赤槐枝杈里透过来的光斑在她脸上、身上跳动。她一口气走到尽头的公共卫生间,将门重重反锁上,在洗手池前剧烈地呕吐。胃部的痉挛导致她美丽的面庞严重抽搐,勾魂夺魄的清澈眼底亦布上骇人的血丝。良久,她喘息着拿出包里早就备好的紧急避孕药,生生吞下。

呼吸渐渐平缓,她望着镜子里自己阴冷的面容,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是很恶心,但她很早以前就习惯了这种恶心。十六岁那年,她第一次用身体换来驻唱机会时,就清楚地知道,只要这具身体不老,这世界就没有不可抵达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