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丞相沉吟了良久,道:“三日之后,你和你父母兄弟准备迁新居吧,现在你先回去准备一番。”

凝烟抑制住心中的狂喜福身拜了拜:“多谢丞相。”,思忖了片刻,又道:“那个宝善堂的掌柜相爷也应惩制一番,悬壶济世之人怎能为了贪点好处害起人来了呢?”

王丞相点头:“这些你都不要操心,好好养胎要紧,老夫老年得子,看得很珍贵,别出任何纰漏。”

凝烟忙娇滴滴应道:“是——烟儿谨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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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膳,若谖独自一人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看着手里的竹哨默默发呆。

那日子辰的话言犹在耳,“妹妹若有危险,或是被凝烟威胁了,大可以吹那个哨子的,我一听到哨声就会赶来的。”沉寂两年的心湖又微微起了涟漪,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锁在首饰盒近两年的竹哨戴上,绿玉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若谖把竹哨握在手心,问:“你又打探到些什么?”

“我刚去了清芬阁,看见里面的人都在把衣物打捆包好,像是要搬家的样子。”

若谖困惑道:“搬家?她们家哪来的钱?虽说叔叔现在做了太仆,可是并没多长时间,又兼着他们一家大小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摆阔,也攒不下积蓄,拿什么买房子?”

绿玉惊呀道:“是王丞相给她家买的房子,她得意的到处嚷嚷,说自己还没过门,王丞相就对她如此好,若过了门,不知怎么宠他呢!小姐难道全不知道么?”

若谖笑着道:“有你这个耳报神,我去留意她作甚?”

想了想狐疑道:“凝烟为什么要找王丞相买房子急于搬走?王丞相一把年纪,不可能受凝烟摆布,凝烟又是怎样说服他的?”

绿玉又道:“不止这件事,奴婢还打探到一件,王丞相以卖错药的罪名查封了宝善堂。”

若谖奇怪,王丞相高高在上,怎么会对付一个微不足道的药铺掌柜,于是道:“究竟是怎样个情形,你细细说来。”

绿玉道:“奴婢听人说,宝善堂给凝烟小姐开的安胎药有大黄,因此被封。”

若谖纳闷,按说晓琴把绝育汤药混在牛乳里给凝烟服用了,她早就丧失了生育能力,又何来怀孕一说!

忽然记起,两年前,宝善堂的孙掌柜曾为了晓琴指证过凝烟兄妹俩。

若谖倒吸了口冷气,没想到凝烟竟这么记仇,两年前的旧帐还会翻出来报复!

她深思了一会子,猛然明白过来,三天前,琥珀去清芬阁盗取退婚文书失手,引起凝烟的警觉。

第二天,凝烟去王丞相府里肯定是骗王丞说她有了身孕,王丞相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才买了宅子送她,并惩治孙掌柜。

而她则一箭双雕,既可以得个安全的住所藏匿假退婚文书,又可以借此报复孙掌柜。

绿玉见她发呆,问道:“小姐,我们该怎么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