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凌女子,便是将军府的门风?”姜灼已经愤怒到极点:“谁敢上前,我便拼了!”

“这里可是魏将军府,你再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掉了!”有人得意地道。

姜灼带着医女退了几步,咬着牙道:“今日但遭凌/辱,我必要报官,天子脚下,再是高门世家,也不容你无法无天。”

有人瑟缩了一下,倒有一人竟是无所谓,反冲着两人步步逼近,气势汹汹地道:“要告便告,吾等乃奉女郎之命行事,出了纰漏,自有家主担待!”

“是吗?”黑夜中传来一声厉喝,没等众人反应过来,靠姜灼最近的那个气势汹汹的奴仆已经被踢得飞出好远,随后惨叫连连,一时其他之人皆吓得不清,等看清楚来人,随即都跪到了地上,个个抖似筛糠。

魏长欢背手站到众人面前,而跟在他后头的,除了刚才突然不见的仆女,甚至还有由嬷嬷扶着的魏少夫人。

“好大的胆子,居然在府中做起此等恶事。”魏长欢简直要暴怒了,拔出腰中宝刀,指着地上奴仆喝问:“什么叫‘出了纰漏,自有家主担待’?在府中欺男霸女,尔等这些人,以为本将能饶得过你们?”

“少将军,吾等并不想的,是女郎威逼,才不得不……”一个奴仆叫起屈来。

“魏将军,小女请回,但求放过。”姜灼不冷不热地道,更是瞧都不瞧魏长欢一眼,拉起医女的手便要离开,

此时姜灼心中满腹委屈,她没想到今日会有这等遭遇,自己好意来替人治病,却差点招来羞辱,果然这些高门大户没一个好人,竟是全无道理可讲。

“姜女郎,”魏少夫人赶紧让仆女同嬷嬷扶着走到姜灼跟前,竟在当着众人之面,对姜灼敛衽施礼,道:“府中出了不肖之人,让女郎受惊,妾夫妇难辞其咎,在此向女郎赔礼了。”

若是魏长欢来道歉,姜灼根本不会理,实在这将军府毫无家教,竟养出魏菓瑶这等恶劣之人,这口气任谁都咽不下去,姜灼虽不喜与人争斗,也非委曲求全之人,便是作恶未遂,她也不会轻易原谅。

只魏少夫人拖着病体过来,并且是行了大礼,这让姜灼无法对一个病人施以颜色。

“姜大夫,方才我瞧着不对,便赶回去报信,少将军一点不敢耽搁,立时跑出东院,少夫人方醒,听说前头出了事,吵着要来瞧,说是好好地咱们请人家来治病,怎倒害了别人,若姜大夫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魏将军府就是泯灭天良,再无脸见人了。”仆女在旁边也解释。

姜灼叹了一声,上前扶起魏少夫人:“少夫人不必如此,此事本与您无关,少夫人尚在病中,不如早早回去歇息吧!”

魏少夫人拉了姜灼的手:“今日之事若不了,我自睡不安生,总要问出个是非来,否则这魏府真真待不得了,女郎不用劝,我定在此陪着女郎。”

“管家,魏菓瑶人呢?”魏长欢忽然喝了一声,原来是管家这时走了过来。

“那个……回少将军,女郎吩咐完吾等,便回院休息了。”管家眼神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