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菓瑶乃魏家女郎,自是没有奴仆敢上前拦住她行凶,魏菓瑶此时已然抓住姜灼衣襟,甚至扬起手来,眼见着姜灼竟不免又要吃亏了。

“女郎莫要如此!”魏少夫人吓得站了起来,好在她的仆女机灵,飞跑过去,从旁边挡住魏菓瑶胳膊,那只手并未打到姜灼脸上,倒是魏菓瑶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竟狠命推了女仆一下。

魏长欢气得捏紧了拳头,干脆上去扯过魏菓瑶,狠狠地摔于地上。

虽魏将军神色动了一下,不过终究还是将头扭到了一边。

魏菓瑶并未大哭,只是猛地转回头,明明已是一双泪眼,却还在恶狠狠地瞪着姜灼。

“女郎!”自被人拎过来,便一直缩在一边的姚玲儿猛地扑魏菓瑶身边,似乎是想扶起她,而就在这时,魏夫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位嬷嬷。

一瞧见女儿此时半趴于地上,连发髻都散开了,样子极是狼狈,魏夫人忍不住便哭起来,上前抱住魏菓瑶,便一口一个“心肝肉”地叫了起来。

“这便是你养的好女儿,居然纵容家仆,在府中欺负人,人家大夫明明来给你儿媳治病,却落得这般委屈,你可有话说?”魏将军转过头,恨恨地冲着魏夫人教训道。

魏夫人立时走了几步,跪到魏将军跟前请罪:“妾教养不力,才让瑶瑶一时糊涂,行差踏错,妾知错,请将军责罚。”

姜灼听出来,定是有人跟魏夫人说过了事由,这位夫人倒是认错得快,只若说魏菓瑶乃是一时糊涂,她这糊涂,也未免太长了些,何至于毫无消停地针对自己。

“阿娘,女儿无错!”魏菓瑶擦了擦泪,一脸的不服,由姚玲儿扶了,从地上爬起,用手指着姜灼道:“这魏府就容不得你姜灼又如何,别说魏府,我师父已然说过,太医院绝不收什么女太医,我且等着瞧你白高兴一场!”

“放肆!”魏长欢大喝一声:“王攀此人并无半点本事,只会沽名钓誉,看人眼色,更是妒贤嫉能,你进了太医院,竟只学了这些,阿爹,当日你们将她送进宫,可想到今日后果?”

“仲卿,何能如此说?”魏夫人有些不高兴了:“瑶瑶是你嫡亲妹妹。”

魏长欢拧着眉头道:“今日之事,想是魏菓瑶同姚玲儿两个早就串通好了,故意想坑害人家姜大夫,这等居心,若只以‘一时糊涂’搪塞,鬼都不肯信。”

姜灼心下叹气,还好,魏长欢倒还算明白,只想不通,他怎会同魏菓瑶是亲兄妹。

“姚玲儿,”魏夫人此时脸一沉,转头叫上姚玲儿:“你便说说,到底怎得回事?”

姚玲儿看看魏夫人,又偷偷瞥了一眼魏长欢,这才磕磕绊绊地道:“回夫人,方才我在游廊上走着,不意碰到姜灼过来,然后不知为何,她上来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