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卓根本听不进去,姜灼不免摇了摇头,并不想再说,刚准备起身告辞,倒是赵卓有些不自在地道:“姜大夫,方才我说得过了些,你切莫放在心上。”

没想到赵卓发完怒,转头便跟自己道歉,姜灼忍不住笑起来,想来赵卓着实是个直肠子。

“只我方才之言,你听是不听呢?”姜灼故意淡着脸问了句。

赵卓眨了眨眼睛:“前日我堂姐还曾说,你最是个老实厚道的,难得更有一份侠义心肠,嘱咐我当与你多有往来,日后更要好好相处,所以,我便听你之言,再与人相处,多长些心眼就是。”

谁想姜灼却突然愣了一下,徐少夫人是少数几位人知道她与诸葛曜关系之人,这一句“日后更要好好相处”,竟似乎含了不少深意,听在姜灼耳中,不知该是喜或是悲,只着实叫人无奈。

屋外这时有人道了一声:“女郎,奴求见。”

嬷嬷忙代为将人唤了进来。

那人从外头进来之后,便道:“禀女郎,王女郎前来拜访,先去了老夫人院子,这会子老夫人让来问,女郎可醒着在?王女郎说是专程来瞧您的。”

赵卓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竟大笑起来,指着嬷嬷道:“方才嬷嬷还说贵女们心思不对,一个都不肯来瞧我,现在知道了吧,阿芙心好着呢,可不就来探我了?”

倒是姜灼这时起身:“既是女郎有客,我这便告辞了。”

“姜大夫莫急,”倒是赵卓不干了,拦道:“再坐一时嘛,今日我便介绍阿芙与你认得,听说满长安城贵女之中,她竟是数一数二得才貌双全。”

姜灼笑着推辞:“我与王女郎也算认得,只她今日特为来瞧女郎的,若是有些体已话要说,我在这儿未必方便,待下回得着机会,咱们再一块说话。”

“姜大夫想是还有事忙,女郎放过她吧。”嬷嬷在一旁笑着打圆场。

最后赵卓终是不情不愿地“放过“了姜灼,仍由嬷嬷送姜灼一路出府。

刚离了赵卓院子,嬷嬷便叹道:“姜大夫可瞧出来了,我家女郎心性纯良,就是性子有些轴的,不想今日她倒肯听姜大夫的话,倒着实少见。”

姜灼一笑:“想是女郎吃了这次教训,心里也是有所顿悟,只年纪小,好着些面子,才要跟嬷嬷对着说。”

“竟是这样,”嬷嬷愣怔,大概觉得姜灼说得竟是不错,少不得一拍手:“姜大夫果然不得了,治得了身疾,更懂心病。”

医女在一旁夸口:“咱们女郎可是医圣的徒弟,可不就是小神医!”

三个人边走边说,没一会便上了游廊,却不料没行几步,对面走来一群人,这当先一位,颇让姜灼有些冤家路窄之感,原来她想避开王瑜芙了事,却不料,最后还是碰到了一块。

“灼灼,怎得这般巧?”王瑜芙惊喜道,甚至上前拉住了姜灼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