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会宽人心的,本宫管这宫中之事,早听说了,你如今专门侍候着太妃殿的老娘娘们,想是也难为你了,那个王太医治病无能,打压人的本事倒是了得。”洛婕妤哼了一声。

“其实老娘娘们对小女都挺好,我无事倒爱听她们谈古。”姜灼笑道。

“娘娘,什么王太医,可是有人欺负灼灼?”平遥公主立时义愤填膺起来。

姜灼忙解释道:“多谢公主关爱,小女在太医院好得很,再说若是怕被欺负,小女早便不进宫了。”

倒是平遥公主小大人似地叹了口气:“我原以为,灼灼进宫之后,咱们便能日日在一处,却不想如今见个面也是难的,崔嬷嬷说,这宫中多少双眼睛盯着在,若是跟灼灼太过亲近,只怕会给她找来麻烦。”

“崔嬷嬷说得不差,你别听姜大夫说得跟没事人一般,她就是个有什么苦便往肚子里咽的,凡事总要强撑着,女人家就这种命最苦,你长大之后,千万莫要学她。”洛婕妤心直嘴快地对平遥公主道。

一时姜灼倒是笑起来,没想到洛婕妤还真知道她,只是姜灼自小命运坎坷,虽有先有养父精心养育多年,后有师父周到爱护,然而皆是昙花一现,她若不靠自己,将苦往肚子里咽,怕是早就倒下了。

“娘娘,灼灼这么好的女郎,竟真是苦命的?”平遥公主一脸怜惜,不免从后面抱住姜灼,对洛婕妤道:“这可如何是好呀?”

不想洛婕妤竟是大笑了起来:“瞧把你这吓得,本宫不过在劝姜大夫改改性子,如何就是说她真的苦命了,你们竟不知,女人天生有两条命吗?”

这下连姜灼都好奇起来:“娘娘,何来两条命之说?”

“你们便不懂了,这女人嫁人之前的命,全靠投胎,或好或歹,得瞧自己上辈子积的德,”洛婕妤此时只偶尔咳一声,精神头也好了不少,少不得眉飞色舞地道:“待到嫁了丈夫,命好命坏,自有那人照应。”

“哦,原来娘娘说的意思是嫁人啊!”平遥公主恍然大悟,这时又将头靠在姜灼背上,眨了眨眼问:“那娘娘,不如您帮灼灼相看个好夫婿,可不就改了她的苦命吗?”

姜灼一时脸红了起来,反手抓过平遥公主,羞恼道:“公主乃千金之躯,怎可说这玩话。”

“她说的可不是玩话,”洛婕妤咯咯直笑:“灼灼,得了,我背地也叫你灼灼,这名儿倒是好听得紧,我们洛家还真有几个老实孩子,想来你也十六了吧,年纪倒相当,若灼灼愿意,回头我将人带进宫给你相看,要是对上了眼,说不得咱们也做个亲戚。”

“好极!”平遥公主在一旁直拍手。

“娘娘,小女诚请告退。”此时姜灼已然坐不住了,福了福身,作势便要离开。

“好了,本宫不说便是,”洛婕妤忙示意平遥公主将她拉住,又道:“别走呀,本宫还有事要托付于你。”

姜灼只好重新又坐了回来,平遥公主干脆也同她挤在于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