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魏夫人好笑地指了指魏菓瑶:“刀子嘴,豆腐心,竟是真心为你阿兄好。”

这头母女俩倒是算计得开心,那边魏长欢早气冲冲地出了正院,背着手便回了东院。

却不想刚进跨进东院门槛,便见姜灼同魏少夫人的仆女两个有说有笑地从里头出来。

魏长欢看到姜灼,忙整了整脸色,上前拦道:“你尚未走,倒也正好,方才出了些事,你那方子……寻不着了,可否再开一方。”

姜灼眨眨眼,爽快地点了头道:“今日在贵府耽搁得有些久了,这方子可否等小女回了药铺再开,到时让郑柯叫人连药一块送来。”

“甚好!”魏长欢立马抱了抱拳:“有劳女郎,在下便不送了!”

姜灼忍不住就乐了起来,倒让魏长欢有些迷惑,愣愣地瞧着姜灼由仆女陪着往府外走去。

未想姜灼她们还未走多远,便听到东院中传出魏长欢兴奋的大叫:“你竟不是骗我,我真要当爹了?”

姜灼同仆女两个同时站定,对视着笑了起来。

刚下了魏将军府台阶,姜灼一眼瞅见,郑家药铺的车已等在了外头,上前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方才魏长欢到郑家药铺传的话,姜灼颇为高兴,回头谢过仆女,便准备上车。

仆女亲自扶着姜灼上车,少不得又笑道:“此次多亏姜大夫给瞧出来,否则咱们东院那一位这会子还糊涂着呢,昨日跟今儿个,她巴巴地在夫人屋外站了好几个时辰,此时再想来,奴还有些后怕,不过,好在咱们少夫人有福气,遇上了您这位小神医。”

正说着话,魏长欢猛地从府门内跑了出来,左右瞧半天,认出郑家药铺的马车停在那儿,知道姜灼还没走,立时上前,对着车内道:“姜女郎,拙荆所言,今日之事多亏女郎发现得早,本将特意来谢过!”

姜灼探出头来,笑道:“不必客气,恭喜魏将军了,小女也替少夫人高兴。”

“那个……确定为滑脉?”魏长欢似乎想亲口听姜灼证实。

“正是。”姜灼笑道:“将军放心吧,不过才月余,还当小心些。”

魏长欢此时已是喜不自胜,在姜灼面前搓着手,来回走过好几圈,忽又问:“要不要给她用些安胎之药?”

“魏少夫人脉相极稳,若贸然进补,怕会适得其反,”姜灼想想,对仆女嘱咐道:“方才我说那些该当小心的,切切记住,回头我会让药铺的大夫定时来请脉,还有,万一有不妥,速去郑家药铺,自会有人照应。”

仆女连连点头应了,姜灼这才同魏长欢告了辞,又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