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点头:“将军且放宽心,尽速取药便是。”

听得姜灼这么一句,魏长欢明显松了口气,随即便跃出屋中。

“姜大夫之意,孩子竟是保得住?”魏夫人此时也不哭了,只抚着胸口道:“祖宗保佑,咱们魏家多子多福!”

“夫人这下总该放了心,”那女子又在一旁笑道:“小女便说嘛,魏女郎不过同少夫人玩笑,何致会伤了胎呢!少夫人肚中可是魏女郎的亲侄儿,她喜欢还来不及,怎会舍得害他。”

“阿瑛说得对,等长欢回来,赶紧让他放瑶瑶出来。”魏夫人连连点头道。

姜灼不由又瞟了这位话多的女子一眼,不由想起,上一次她来魏将军府给魏夫人瞧病时,竟未瞧见过此女,也不知她从何处冒出来的。

不一时魏夫人还是出去了,先时还说想留下那女子来照应,这话被床/上的魏少夫人听到,竟是千恩万谢,死活不肯留她,到后来还是姜灼出面圆了场,只让魏夫人放心,少夫人不安好,她便不会离开离开,倒不需劳那位女郎辛苦。

待到屋里只剩东院的人了,魏少夫人在床/上叫了一声:“姜灼。”

姜灼忙上前,安慰道:“少夫人,一会药便送到,您且歇息片刻。”

“嗯,”魏少夫人猛地哭了出来:“只你到了,我才觉得得放心些,真真想不到,魏菓瑶如此狠毒,竟是存心想要害我孩子,她一个将嫁之女,怎得就不肯给人留点念想。”

仆女也在一旁道:“什么叫轻轻一推,人家竟是用了吃奶的劲,若不是奴挡在少夫人身前,魏菓瑶那只脚便要踩上少夫人的肚子了。”

姜灼不免摇头,魏菓瑶所作所为,真是可恶透顶,存心是想寒了兄嫂的心。

又过一时,魏长欢亲自捧了药进屋,来至魏少夫人床前,瞧着不烫嘴了,才给她服下。

待服过药,魏少夫人又拉着姜灼道:“你且别走,瞧你不在,我便会心惊肉跳。”

姜灼看着同样一脸期盼的魏长欢,半开玩笑道:“二位放心吧,小女连个宫牌都没带便出来了,少不得还得魏将军亲自给送回去,您二位不放人,小女还真走不得。”

听得此言,魏少夫人长舒了口气,随即听了众人的话,闭目养起神来。

见一屋子女人。魏长欢这时倒不好意思留下来,道了一声:“本将在书房,若有事,速来寻便可。”便转身出了正屋。

姜灼等人忙站起相送,等回过头再看床/上躺着的魏少夫人,竟是睡着了。

仆女细瞧了片刻,见魏少夫人睡态安祥,不由拍了拍胸口,低声叹道:“这会子睡着便好,方才少夫人可是真吓坏了,只夫人和那女人在跟前,少夫人可不想叫人看了笑话去,硬是忍着,直到瞧见姜女郎来,才肯哭出声。”

“没想到,魏菓瑶临走之前,还要这般造孽。”姜灼直叹气,忍不住说出了心中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