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安城中,如何成了人人自危之地?”魏长欢气愤至极,随即道:“你莫担心,明日我从军营派些人去守着郑家药铺,回头我再去问问傅大人查得如何了。”

姜灼这时却道:“比起北疆之战,小女之事不足挂齿,且郑家药铺人手已然够,倒不怕有人敢闯门,不用麻烦将军了。”

魏长欢在屋里走了好几个来回,才道:“不瞒你们,其实前些时日,本将是去了武威郡。”

“什么?”魏少夫人与姜灼不约而同叫了起来。

“一是本将受圣上所命,打探一下军情虚实,二来,”魏长欢叹了一声:“那魏菓瑶虽然可恨,只毕竟是本将的亲妹,说是撒手不管,终是不忍的。”

“将军可寻着了人?”姜灼忙问。

魏长欢摇头道:“哪有这般容易,只打听到,有人似乎瞧见过魏菓瑶出现在姑臧邑城附近,只后来便不知其下落,且已然探知消息,亦有匈奴人潜入,也正在寻她。”

“这魏菓瑶专是来害人的,若是寻回来,也不见得能安生,何苦来哉!”魏少夫人不免恨恨地道。

姜灼赶紧对她使了个眼色,毕竟魏菓瑶与魏长欢是血亲,姜灼怕她这般说话,会让魏长欢心中过不去,反伤了夫妻感情。

“将军,北疆战事如今可有进展?”姜灼刻意地岔开了话题。

魏长欢沉吟许久,道:“这场仗,恐怕没有如当初预想的那般顺利,北疆工事如今才刚开建,毫无作用,匈奴人马如今也是强壮不少,而耶律拓此人心思缜密,奸诈诡谲,再加上……或者这仗,竟要打上好些年。”

“徐国公他们……”姜灼心里竟是有些不祥预感。

“目前局势尚在控制之中,”魏长欢缓了缓,笑道:“与你们说这些,也是不懂的,算了,还是不提了。”

魏少夫人白了魏长欢一眼:“说半句,留半句,最烦你这般。”说着,便进内寝去瞧自个儿子去了。

看着自己夫人的背影消失在帘幔后,魏长欢这时转头问姜灼:“可还记得那个姚玲儿不曾?”

姜灼愣了片刻,回道:“自是记得,她出了何事?”

魏长欢一笑:“本将在姑臧邑城看到了她,似乎,这女子有些不寻常。”

“如何不寻常?”姜灼立时追问。

“如今她将姚家那个药铺重新开张,瞧着生意清淡,不过平日里吃穿用度,甚是光鲜,出手也是大方,着实蹊跷。”

姜灼不禁皱起眉头,当日姚玲儿被赶出魏将军府,因瞧她可怜,姜灼才托了魏长欢将其送回去故乡,盼着她好自为之,本份度日,只难道她竟又不省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