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我偶尔贪玩,前几日与昕弟一同出游,回来之时便染了病。”姜灼笑着将这话题绕过,有意无意地问道:“我好些日子不在长安城,也不知发生过些什么,正好秦太医到了,但听你说说?”

谭嬷嬷在一旁劝阻道:“女郎这会子病了,倒是有这闲心,于今,还是多歇歇吧,日后有话,回宫后再慢慢说。”

倒是秦宴拦住道:“既是姜太医要听,我随便说说,姜太医莫费心神便是。”

这一下谭嬷嬷也不好挡了,因着男女有别,不能共处一事,她便嘱咐宝儿给自己取了针线来,哄着宝儿去药铺,坐在姜灼床边,一块听秦宴说话。

“其实我镇日在太医院待着,并不太知晓外头之事,只是有传王巍自称重病在身,已然请书,要致仕回乡。”

“还有此等事?”姜灼稍有些吃惊,竟是在想,王巍莫非瞧出不对,这就想跑?

“只不过圣上并未准允,一力留他在京城,甚而封了其女为昭仪,以示恩宠不改,”秦宴不免叹一口气:“不过吧,人人皆知圣上绝不喜欢王巍,这一回却又再三慰留于他,着实叫人瞧不明白。”

姜灼仔细地听着,于诸葛曜而言,王巍迟早是要除掉的,这会子貌似客气,恐怕就等着最后一刀,一想到王巍里通外国,却多年未得惩处,姜灼心里也是焦急,只盼着诸葛曜立下决断。

“对了,你在军营中自当听说了吧,徐家军在北疆屡屡得胜,听得说还抓到了不少匈奴细作。”

“你怎知道的?”姜灼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块。

“宫中自然有消息灵通的,你且不知,那位武大人无事便来与我摆龙门阵,这些林林总总的,还是他告诉于我。”

姜灼“哦”了一声,不免又问:“宫里如今可还安静?”

“倒是一如往常,对了两位公主还有太妃殿的几位老娘娘,都还安好。”

姜灼知秦宴靠得住,定是照应了她们些,不免谢道:“倒是烦秦太医费心了。”

“哪里,既受人所命,自是应当。”秦宴笑着摆了摆手。

谭嬷嬷忽然插问了一句:“前日英娘过来瞧我们女郎,倒是提到,咱们秦太医这亲事竟是讲妥了。”

秦宴一怔,皱了皱眉之后,笑着回道:“家中老母操碎了心,再不应下,我竟真要成了不孝子。”

“恭喜啊!”姜灼心里替秦宴高兴,下意识地拱了拱手,却瞧见秦宴诧异地看过来,才想起这几个月她只扮男装,倒养成了拱手作礼的习惯,少不得赶紧缩回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