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姜灼,”陇西王忽地问了一句:“干脆别去什么北疆了,本王娶你为正妃,如何?”

“不如何!”姜灼脸立刻沉了下来,不想这人还未死心,诸葛曜居然没镇住他吗?

陇西王也不在意姜灼的冷脸,倒转头问起宝儿:“宝儿,阿爹想让你师父当你的娘,你觉得可好?”

这话倒把宝儿问得愣住,琢磨了半天,才转头看向姜灼,疑惑道:“师父不是要入宫当娘娘吗,如何能做宝儿的娘?”

这下轮到陇西王的神色拉了下来:“这是何意?诸葛曜还要跟本王抢人不成?”

宝儿瞧着陇西王脸挂得老长,一时倒有些害怕,免不得扑进了姜灼怀里。

倒是姜灼忙拍拍孩子的胳膊,笑着劝道:“傻孩子,那是你阿爹,有何可怕的?别瞧他脸上凶得很,其实也就是个没谱的,你不理会他,他也治不了人。”

被姜灼这么又针又刺,陇西王的威势终是没能保住,叹了一声道:“昨日我到宫中,趁着得空,便跟诸葛曜提了这事,想着瞧在本王帮了他大忙的份上,诸葛曜当能成人之美,未料这人居然当场给本王脸色看,真是晦气!还说什么要亲亲睦睦,兄友弟恭,叫他赐个正妃,竟是不肯点头,我说,莫非是你得罪了他,诸葛曜才故意难为你?”

“殿下方才没听宝儿说吗,我不日便要入宫了。”姜灼淡淡地回道。

陇西王开始还不信,不过瞧着姜灼不像说笑,一时就不高兴了:“未想堂堂一国君主,背地竟是跟个医女有一腿。”

“闭嘴!”姜灼立时气极,左右瞧了半天,几案上的茶盏,硬梆梆也不好扔,倒是旁边搁着的一个脉枕尚还称手,于是姜灼立马拾起,直接扔了过去。

陇西王一惊,不及闪躲,那脉枕直接冲向胸口,陇西王下意识伸手去挡,方才瞧出是个脉枕。

宝儿瞧着可乐,竟拍掌笑了起来,陇西王也不着急,只悻悻地将脉枕放到几案中,还嘟囔道:“准你们做得出来,还不许本王说了不成,居然跟本王抢妻房。”

姜灼这时又是气急,干脆又要拿那脉枕,陇西王这时赶忙拦住道:“成了,算本王认输了便是,原本好心好意,要给人一个好归宿,谁想人家便不领情。”

“师父,其实……若师父能当宝儿的娘,宝儿也是满心乐意呢!”宝儿这时却插了一句。

“本王倒是生了一位孝顺的好女儿,日后定会有出息。”陇西王立时乐了,对宝儿不吝大赞。

姜灼这时倒不紧不慢起来,反是问起宝儿道:“宝儿可想过,长大以后,要嫁何样的男子。”

宝儿竟呵呵一乐:“要嫁给阿兄!”

“阿兄是谁?”陇西王立时不高兴起来,唬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你想想就成的?”

“宝儿眼光不错哟!”姜灼却笑起来,斜了陇西王一眼,又问宝儿:“那为何要嫁姜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