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会子呼吸相闻,姜灼不免心中一慌,忙回道:“不过是气虚火旺,已然……好多。”只眼神却不知往何处安放。

“唉!”诸葛曜这时叹了口气,定定地凝视了一回,随即吻上了姜灼双唇。

或许是两人许久未得这般亲热过,诸葛曜竟是贪恋得很,唇一直在姜灼唇边、耳旁、颈上逡巡不去,竟万般舍不得放开。

而此时的姜灼也有些迷醉,不知不觉地,居然抱紧了诸葛曜的蜂腰,两人顾自缠绵起来。

直到后头,诸葛曜猛地推开姜灼,竟有些微微气喘的模样,脸上也浮起了红晕。

姜灼是大夫,当然明白这是何意,且方才她也觉出了诸葛曜身体的变化,若说羞怯,她此时比诸葛曜更甚。

两人相对而立许久,还是诸葛曜“噗”地笑了出来:“本欲叫灼灼过来话别,未想这会子竟有些克制不住,想是灼灼今日太过柔美,倒让朕起了龙兴,你竟不知,朕方才于心里纠结好一时,要不要此时便带你回内寝去,试一试……白日宣淫。”

姜灼已然快无地自容,就觉得脸竟是滚烫了,无奈之下,冲着诸葛曜一福身:“小女告退。”

“且慢。”诸葛曜直接拉住姜灼,道:“朕不舍你走,留你下来又不妥,不如一块出去走走?朕来这姑臧邑城也不只一回两回,从不得到外头瞧瞧,心下倒有些好奇,也不知灼灼自幼长大之地,到底是何等风土人情,居然养得出你这样的人儿。”

这下姜灼倒是吃了一惊:“圣上想出行宫?”

诸葛曜着意长叹一声:“你竟不知,这世上最苦的差使,便是做这一国之君,在长安城中,不得不困坐未央宫;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到了姑臧邑城,又陷在这行宫之中,说不得如囚徒一般。”

“圣上倒是怨怼这般多,”姜灼失笑,却并不赞成诸葛曜的想法:“毕竟还在战事之中,圣上若是到了外头,万一遇着危险,如何是好!”

“倒是听你之意,是嫌朕到了外头,竟会扰民不成?”诸葛曜立时摆起臭脸。

“小女不敢。”姜灼忙回道,只心里依旧忐忑,不免又劝:“明日圣上便要启程,这会子若在城中出了差池,可不误了大事?”

“你就存心想扫朕的兴吧,就凭你这一句,朕今日还非出去不可!”诸葛翼说罢,竟高声冲外头道:“来人,朕要出宫!”

毕竟是国君,不比百姓,说要出门,便可拔腿就走,听得诸葛曜下了旨,连着姜昕在内,先锋营没一位便疾马来了十好几位,准备到时随扈在侧,姜灼站在正屋外的院子里,瞧见一色着了军服的彪形大汉站在跟前,不免心中摇头。

若真就这么出去,就算没人认得出诸葛曜,任谁看到这些人,也知道有重要人物在跟前,可不招摇得很。

倒是这时,诸葛曜换过一身青色胡装,背着手出到了外头,许是瞧着那帮人也不顺眼,摆了摆手着:“谁说要这般兴师动众的,倒是提醒百姓,朕出来了不成!”

说着,诸葛曜指了指姜昕还有他旁边一人:“你两个,把身上衣裳换过,随朕出去,其余的,都散了吧!”

姜灼在一旁瞧着也不好开口,先时觉得人多了太扎眼,这会子诸葛曜只带两人,她又担心会不会太轻疏了。